岑柏言心脏猛地跳,紧接着触电般挪开眼睛,像是急于掩饰什似,皱着眉说:“你和说这些干嘛?”
“其实这段时间确认件事。”宣兆忽然说。
又被玩儿!
“这位自习小同学,你课本个半小时前是第三十八页,现在还是三十八页,”宣兆侧过身,离岑柏言近点,“你这自习效率恐怕要不及格喽。”
岑柏言黑着脸,“啪”下合上书:“走。”
“等等,”宣兆按住他手腕,“嗯.你是在和闹别扭吗?”
——闹别扭?这人还好意思说闹别扭?他怎不反省反省他自己,见谁都笑,对谁都好,把陈威整天到晚就和发|情似,真够烦!
“.有病。”岑柏言抬手抵着唇,遮住自己翘起来唇角,随即又觉着自个儿是不是忒好说话,这就被哄开心,简直没点儿出息,于是冷着脸转开话题,“陈威呢?”
“他说要请吃食堂老婆饼,排队去。”宣兆说。
食堂老婆饼是海港大学大招牌,每天五点开卖,限量供应,通常四点半就排起长队。
岑柏言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学生对你挺好,你挺开心啊?”
“你也是学生。”宣兆垂眸看着他。
次性给陈威十个草药包,也对陈威弯着眼睛笑,有时候也会作弄作弄陈威。
他怎对谁都这样?他就那喜欢笑?
岑柏言心里升起股烦躁,“啪”下把笔甩在桌上,后仰靠在椅背上,抬手搓把脸。
“不高兴啊?”
个温润声音响起,岑柏言放下手,宣兆不知道什时候走到他身边,只手扶着椅背,笑盈盈地看着他。
岑柏言哼声:“说你别这叫,没工夫和你闹什别扭,你就在这儿等那傻|逼给你送饼吧。”
“先和你道个歉,”宣兆忽然收敛笑意,认真地说,“也有些别扭。”
“.”岑柏言收拾书包动作顿。
宣兆看着岑柏言:“给陈威中药包是很常见配方,给你那个是自己直在用;今天蛋包饭做两份,不过之前听陈威说你是山珍海味养出来少爷,怕你笑话做饭简陋;还有上次,没有让你送回家,是因为那天们第次见面,对陌生人保有点点警惕心,你可以理解吧?”
他瞳色很深,像汪见不到底深潭,静静注视着岑柏言。
岑柏言立即否认:“谁给你脸,是来自习。”
“对,陈威最近进步很大,刚才完型只错三道。”
岑柏言脱口而出:“不是八道吗?”
宣兆笑眯眯地看着他。
岑柏言:“.操!”
天气已经很有些冷,他在室内也戴着围巾,浅灰色,衬得他下巴愈发白皙,整张脸就像要埋在毛茸茸围巾里似。
岑柏言定定看他两秒,生硬地甩下两个字:“没有。”
宣兆忽地粲然笑,指尖轻轻点点岑柏言额头:“怎和个小狗崽子似,说咬人就咬人。”
“你别叫小朋友,”岑柏言心里那股烦躁升到顶点,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重点,“操!你说是狗?”
“是小狗崽子,像这样,”宣兆眨眨眼,两只手掌拖着腮帮,皱着鼻子细细地叫声,“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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