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
宣兆瞳孔骤然紧缩。
龚叔刚想说什,耳麦里传来声音:“龚叔,人上去。”
“少爷,他来。”龚叔抿抿嘴唇。
宣兆闭闭眼:“叔,药引子来。”
岑柏言踹门进去,眼就看见宣兆低着头坐在沙发角落,右手无力地下垂,手腕缠着绷带,渗出不明显浅红。
“操!”
酒保见他穿都是名牌,眉目间满是戾气,肯定也不是好惹,于是低声说:“三楼316。”
岑柏言转身就跑,没看见酒保眼底目光闪。
“少爷,那孩子会来吗?”
306包房,龚叔皱着眉给宣兆包扎手腕。
他右手腕内侧有道新增划伤,正在往外渗血,龚叔看得心疼不已。
进门就遇着个绿头发男人往他身上靠,涂着红色指甲油手指头在他脖子轻轻划,娘里娘气地说:“帅哥,个人啊?看你这帅,有没有兴趣玩个独|龙|入|洞啊?”
强烈反感涌起,岑柏言拽着他衣领把人丢开:“滚。”
“切,原来是个直,”绿头发哼声,“真,bao殄天物。”
岑柏言径直往吧台方向走,拽住个路过酒保,问他:“宣兆呢?”
酒吧里声音太嘈杂,酒保没听清:“啊?先生您说什?”
他脑袋里“嗡”下就炸开,大步冲到宣兆面前。
宣兆讷讷地抬起眼,见到他神色极度震惊,低呼道:“柏言?”
“你他妈傻吗!”岑柏言掐着他肩膀大吼,“被人打成这样也不知道找帮忙?”
“小伙子,你是谁?”边龚叔缓缓发问。
岑柏言这才注意到包间里还有另外几个人,他下意识地认为就是这群人动宣兆,当下眼神沉,冷笑着操起个酒瓶砸过去——
“今天不来,下次也会来。”宣兆就和察觉不到痛似,脸上甚至带着微笑,“爸爸和那个女人把他教育很好,正直,善良,开朗,健康。”
龚叔看着他眉眼间驱散不开阴霾,在心底叹口气。
“他和爸爸模样,有种自以为是正义感,见到弱者就有种莫名其妙使命感,”宣兆垂眸,笑着说,“龚叔,他才是爸爸手带大,他比更像是亲生儿子,对吧?”
“少爷,那你又何苦.”龚叔看着宣兆眼角和嘴角青紫,欲言又止。
“本来也应该是他那样。时常在想,那个女人当初是怎勾|引爸爸,仅仅示弱是不够,味倒贴应该也不够,”宣兆嘴角上扬,眼神却是冷,“要松弛有度,偶尔下些猛药。”
“说,”岑柏言加大音量,“在你们这儿打工那瘸子呢?”
“哦,小兆啊,”酒保抿抿嘴唇,有些紧张地问,“你找他有事吗?”
他这反应让岑柏言心生狐疑,立即问:“是他同学,导师有急事要找他。”
“那等明天吧,”酒保欲言又止,“小兆他.遇着点儿麻烦。”
“人呢?”岑柏言立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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