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撑伞?”宣兆把伞分给岑柏言半,皱皱眉说,“身上都湿。”
“没那娇气,”岑柏言帽檐压得很低,“毛毛雨,懒得带。”
宣兆无奈地叹口气:“你啊.还好有带。”
他个头比岑柏言矮,撑着伞有些费劲,于是岑柏言很自然地从他手里接过伞。
宣兆从口袋里拿出沓纸巾递给岑柏言,接着踮起脚尖,掀开岑柏言戴在头上帽子。
搭理那瘸子,刚要进屋,手机又震下。
——作为回报,明天需要陪你去挑钢笔吗?有个舍友喜欢收集钢笔,耳濡目染,也跟着解些。
这条信息很快又被撤回,因为宣兆发现他犯个非常低级错误,他告诉岑柏言是他不住宿舍,和舍友来往不多,又怎“耳濡目染”。
但心跳如擂鼓岑柏言却没有发现这个漏洞,只以为宣兆对他发出邀约,又忽然害羞,所以才撤回。
他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掩住上扬唇角,明明上秒还信誓旦旦地想着再也不搭理宣兆,这秒就鬼使神差地回复道:“准,明儿朕就允许爱卿随行。”
“噗——”
等到岑柏言张脸完全露出来,宣兆突然轻笑出声。
“笑什?”岑柏言问。
“在想你就像个小媳妇似,”宣兆弯着眼睛,在伞下歪歪头,“刚刚像不像在揭盖头?”
第二天雨小不少,岑柏言懒得带伞,外衣帽子往头上戴就出门。
宣兆在大学城入口等他,浅灰色外套,左手支着拐棍,右手撑着伞。
岑柏言远远隔着层雨雾看到宣兆,在潮湿雾气里宣兆瘦削像片轻飘飘羽毛,围着毛茸茸黑色围巾,小半张脸都埋在里面,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操!真他妈和幅画似!
岑柏言脑子里无端冒出这个念头,快步朝宣兆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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