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
宣兆看见是他,难以置信地低呼。
“很意外?”岑柏言嗓音沙哑,死死盯着面前消失整整八天人,凶狠地说,“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辈子躲着?还是说——”
他话音顿,看向萧诺,眼睛里是毫不遮掩戾气:“这就是你找到男朋友?”
萧诺毫不畏惧地回视岑柏言,笑着说:“借你吉言,迟早要追到师兄。”
宣兆左手撑着拐棍,往另边跨半步,并不想搭理萧诺。
“你看看你看看,你连和说句话都烦,”萧诺撇嘴,“要去当群演剧组还得给管饭呢,现在怎着也是主要演员吧,你就给这待遇?”
“给你全场免单晚上,还不够?”宣兆声音冷漠。
“师兄,以前对冰山美人没兴趣,要早知道你这有意思,”萧诺嬉皮笑脸地凑近,只手不规矩地揽上宣兆腰,“肯定对你死缠烂打啊,怎可能俩星期不到就放弃。”
宣兆并不习惯和旁人有身体接触,眉心轻拧:“松手。”
扫辆共享单车,伞都不撑,两脚蹬就冲出去。
“老子再不追,媳妇儿就没!”他头也不回地大喊声。
“.”陈威搓搓耳朵,岑柏言说什,他没听错吧?
什媳妇儿?媳什妇儿?
岑柏言什时候他妈有个媳妇儿啊?!
“别胡说。”宣兆呼口气,拄拐手微微颤抖,表情和语气却还是贯沉静,淡淡道,“你来找有什事情吗?”
岑柏言恨死他这副游刃有余又事不关己样子,就好像把钝刀在他胸膛里反复搓磨,已经把他磨得血肉模糊,宣兆还要笑着问他怎回事。
他眼也不错地盯着宣兆,想从他漆黑瞳孔里看出些端倪——你不是喜欢吗,你不是对深陷不可自拔吗,就站在你面前啊。
然而,宣兆深潭般眼眸始终无波无澜,如同汪死水。岑柏言眼里温度点点地沉下去,他近乎粗,bao地拽过宣兆
萧诺反而更用力地扣住宣兆腰,掌心略微施力,把宣兆整个拉到自己怀里,宣兆眼底沉,萧诺垂头在他耳边“嘘”声,旁光瞥见个大步奔来高大身影,悄声说:“师兄,你小男朋友来。”
宣兆闻声垂眸。
从岑柏言角度看过去,宣兆被萧诺搂在怀里,侧脸在雨雾背后显得格外苍白。
他心头那股火“呼”地熊熊燃烧起来,独占欲在此刻汹涌着奔向顶点,他潜意识里已经把宣兆划归在他领域中,别人多看下他都觉得是在觊觎他宝物。
岑柏言压抑着身体里涌动着愤怒和冲动,大步上前,把拽住宣兆手——
这场冬雨缠缠绵绵半个多月,少有完全放晴时候。
雨势有转小样子,宣兆站在实验楼外厅,望着校园里朦胧雨雾,侧脸轮廓清晰且冰冷,插在大衣口袋里右手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衣兜,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两所学校很近,只隔条街,以岑柏言脚程,二十分钟就能赶过来。
不,也许会更快。
“师兄,”萧诺还是很好奇,半真半假地说,“你真喜欢那个叫岑柏言啊?你对他这费心,为追他什戏都演,你这样可要吃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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