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回复岑柏言——
【刚才梦见你,所以醒来。】
【对,上次你没有回家给你爸爸庆生,礼物寄出去吗?】——
来喽~
“找万千山,他是爸爸。”
“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不懂事,胡说。”
“没有胡说呀,爸爸说可以这个电话找他,找爸爸。”
听筒里这段对话就像是卡带老式录音机,循环往复地播放着,继而画面快进到高速路、雷电、,bao雨、起火车、压着腿树、外公被焚烧到扭曲身躯、妈妈绝望眼神.
无数尖锐喊叫争先恐后地响起,宣兆额头上满是冷汗,在黑暗中倏然睁开双眼。
是对再平凡不过情侣,手牵着手,坐在公园长椅上。
宣兆几乎没有做过这样平和梦,风吹来,他有些冷,下意识地往岑柏言怀里缩。
岑柏言是热源,宣兆靠他越近,就越是觉得温暖——
叮铃铃!
叮铃铃!
由于习惯这样荒诞可怖梦魇,他表情依旧非常平静,只是胸膛有略微起伏。
这是凌晨两点三十八分。
岑柏言发来消息——
【睡吗?睡不着,开心。】
宣兆睁着眼,注视着漆黑片天花板,眼底染墨似幽深。
紧接着,梦境转,急促电话在临海别墅里响起。
这个梦境宣兆并不陌生,已经重复千百万次,他身边没有岑柏言,他像个旁观者,看着宣谕翻身下床,走到大厅,即将接起电话。
别接,别接,别接!
求你,妈妈,求你不要接!
他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喉咙化成个巨大风洞,徒劳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丝声音,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宣谕拿起听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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