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书桌相对着靠在起,宣兆影子被被台灯放大无数倍,把岑柏言罩在阴影下。
岑柏言比宣兆高不少,平时他都是垂眼看宣兆,这个角度让他觉得非常新鲜。
他仰着头,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宣兆流畅优柔下颌线条,说话时牵动脸部肌肉,唇角微微凹陷小伤疤像个吸引力巨大漩涡。
宣兆松松衬衣领口,腰往下压低寸,鼻
宣兆表情玩味,对岑柏言伸出手掌,比个“请”手势,示意岑柏言继续。
岑柏言属于典型重逻辑轻理论,生平最烦背课文,背书没个章法,懒得梳理大框架,把知识点打印在张纸上,瞄到哪个背哪个。
“理想和信念对大学生成长有什意义?什傻|逼问题,”岑柏言烦躁地呼口气,掰着手指回忆,“是指引奋斗目标、二是提供前进动力,三是、是.”
宣兆拿起保温杯抿口水,舌尖习惯性地在唇缝轻轻舔。
岑柏言喉头紧,心说正温书呢,这瘸子怎这没有眼力见儿,这时候能不撩拨吗?
岑柏言考试周和大多数同龄人样,过得兵荒马乱,每天睁开眼就和上战场似。
复习和预习差不多,整本书都是荧光笔画重点,到处找上届学长学姐要笔记,图书馆去晚分钟就没座儿,天至少往肚子里灌两大杯咖啡才有精神,晚上不学到凌晨两三点坚决不肯睡——不管效率高不高,至少能自安慰学习时长反正是够。
岑柏言好不容易熬到只剩最后门科目,晚上接宣兆回家,窝在书房背课本。
“职业道德四点基本要求,”岑柏言只手撑着下巴,整个人蔫儿吧唧,“爱岗敬业,诚实守信,办事.哦对,办事公道,还有点是什来着?操!怎忘!”
宣兆坐在他对面,懒洋洋地翻页书,无框眼镜下眼神专注,丝毫不被岑柏言聒噪影响。
宣兆晚上学习任务完成,修长手指摘下眼镜,轻轻揉捏着眉心放松。
“三是、是.”岑柏言盯着宣兆唇角那丁点在台灯下反光水渍,怎也想不起来第三点是什。
“三是提高精神境界。”宣兆无奈地回看岑柏言,指尖在桌上轻轻点,“柏言,专心。”
岑柏言分神被抓个正着,非但不以此为耻,反倒是哼笑声,向后靠近椅背里,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宣兆,下巴抬:“你过来喂喝口水,就能专心。”
宣兆眉梢挑,扶着桌沿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上半身前倾,居高临下地看着岑柏言。
“|操他大爷,到底是哪个傻|逼规定思修要闭卷,”岑柏言气急败坏地骂通,边自言自语边翻书,“第四点到底是什.”
宣兆食指推推眼镜,头也不抬地缓声道:“服务群众。”
岑柏言还没找着知识点在书上哪页,手指尖顿,警惕地盯着宣兆:“你怎知道?你是不是手里也藏本《思修》,专门等着笑话是吧?”
宣兆举起手里书籍——厚厚《药典》,对岑柏言无辜地耸耸肩:“这个知识点从你从前天背到今天,至少已经听过六遍。”
岑柏言悻悻地摸摸鼻尖:“鲁迅说,再天才人也有马失前蹄时候,就比如,偶尔也有记不住知识点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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