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扑哧”
声笑
出来，勾勾手掌，示意岑柏言低下头来。
岑柏言乖乖弯下腰，宣兆在他毛茸茸
后脑上轻拍两下：“柏言最好使唤，柏言最勤快。来，柏言给
呼噜个。”
“操！”岑柏言也笑出声，“你当是狗啊！”
“吃饭吧，柏言小狗。”宣兆挠他下巴。
岑柏言把椅子拖到宣兆身边，两个人挤在张小桌子旁，分享同碗挂面，看着同场晚会。
“换个能使唤动、勤快人起过年。”宣兆慢悠悠地说。
“.别！”
岑柏言撸起袖子，把饭菜端上桌，又马不停蹄地布好碗筷，最后搂着宣兆腰，把人直接腾空抱起来。
“你干嘛？”宣兆双脚冷不丁离地，吓得他赶紧反手抓紧岑柏言手臂。
岑柏言把宣兆抱到桌子边，放到椅子上，恭恭敬敬地说：“老爷，坐，请坐，请上座。”
宣兆：“.”
这小品是故意和他作对吧？
岑柏言看得入神，站在墙壁跟前，眼也不眨地盯着画面，并且准确地捕捉到每个在宣兆看来非常老套笑点。
宣兆又好气又好笑，这人马上都要二十，怎
还和个小孩儿似，对着电视走不动道。
他拿起只拖鞋，朝着岑柏言扔过去，岑柏言手臂被砸个正着，“哎哟”声转过头来，宣兆冲他勾勾手指。
冰箱里能用食材不多，宣兆做碗西红柿鸡蛋面，炒碟小菜心，撒上蒜末同时，“叮”声，微波炉里肉沫蒸蛋也好。
家里地方小，没地方安电视，岑柏言之前弄个家用投影仪，这回总算派上用场。他用手机打开春晚直播，摆弄着把画面投射到白墙上，接着按下投影仪音量键上“+”，晚会恰好播到个小品，现场观众欢声笑语瞬间盈满整间小屋。
岑柏言很满意地拍拍手，双手叉腰，跟着小品演员包袱笑得前仰后合。
宣兆在小厨房那边喊他：“上菜。”
投影小品里适时地传来声音：“你也敢使唤，是你爹！”
这个除夕夜实际上点都不太平，万千山前后打十几个电话按下王太保事，在媒体和商会双重压力下焦头烂额；王太保在
宣兆坐下后岑柏言还不罢休，夹满满碗面递给宣兆。
宣兆抬手要接，岑柏言十指扒着碗檐不松手，眼巴巴地看着宣兆。
“松手。”宣兆用筷头敲敲岑柏言。
“是不是很好使唤，”岑柏言满脸写着真诚，“是不是最勤快？”
电视里演爸爸小品演员嚷嚷道：“为啥要二胎你不知道啊，还不是因为你懒！”
岑柏言小跑过去：“怎？”
“晚会好看吗？”宣兆笑眯眯地问。
“好看啊，”岑柏言比个大拇指，“太精彩。”
“行，好，”宣兆弯着眼睛看着岑柏言，心平气和地说，“那你继续看吧，明年会注意。”
岑柏言突然有种凉飕飕感觉：“注意什？”
岑柏言没听见宣兆喊他，被小品逗得眼冒泪花：“噗哈哈哈哈——”
宣兆额角跳，放大音量，“岑柏言，过来端菜！”
电视里又传来句话，完全盖住宣兆声音。
“你在你爹眼里就是碟小菜，动动手指头就能给你拿捏喽！”
岑柏言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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