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平静,但却让岑柏言莫名心惊胆战:“你这小身板,先把你自己养好再扯这些有没,放狠话倒是挺牛|逼。”
宣兆看着岑柏言,沉默片刻后轻笑笑:“睡觉,被窝外面好冷。”
“让你作,”岑柏言用被子紧紧裹住宣兆,“傻乎乎,你是宣黛玉吧,身子骨不好还多愁善感,和个小姑娘似。”
宣兆手脚冰凉,岑柏言花好些时间才把他捂热乎,满意地把人搂在怀里,继而闭上眼。
黑暗中,宣兆缓缓睁开双眼,用眼神描摹岑柏言五官轮廓,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个人牢牢烙印在眼底似。
岑柏言心疼不已,更加用力地搂住宣兆,心里难以抑制地涌起阵阵酸涩,他总想要说些什安慰宣兆,又觉得说什都过于轻浮。良久后,岑柏言加重语气,郑重其事地说:“以后都有呢,不怕。”
宣兆忽然抬手,手背遮住双眼,低低笑出声。
后半夜下起雨,雨点淅淅沥沥地砸在窗玻璃上,惹得人睡不好觉。
岑柏言翻个身,很不习惯地发现怀里空落落,他打个哈欠,睁开双眼,发现宣兆不在床上,而是环抱双臂站在窗边,面对着沉沉夜色,不知道在看些什。
屋里没有开灯,岑柏言摸索着打开床头灯,问道:“大半夜干嘛呢?不怕冷啊,赶紧进来!”
?”
岑柏言眉心微皱:“别说,不想知道。”
“不说出来,心里难受。”宣兆看着岑柏言,“想告诉你。”
岑柏言眉眼间满满都是担忧和疼惜,宣兆倾身亲亲岑柏言眉心,忽然觉得有种全身经络都被打通畅快感。
“爸爸出轨,他和情妇有个私生女,”宣兆低声说,“那天晚上,那个情妇教唆她女儿打电话挑衅妈妈,外公恰好也在,他脾气火爆,气疯,带着妈妈和去质问爸爸。”
他手机还放在窗檐位置,不久前刚发出去信息还没来得及删除——
“她还没等到妈妈死,她不会死。”
不知道怎回事,岑柏言贯睡眠很熟,这觉却睡得很不安稳,早晨醒来后头痛欲裂,眼皮还跳个不停。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宣兆,见着人才觉得心里踏实下来。
宣兆蜷缩在被窝里,只有个毛茸茸脑袋露在外边,和个小鸵
宣兆回过头,眼神比夜色更加浓郁:“下雨,睡不着。”
“小家伙,”岑柏言上半身前倾,伸手把宣兆拽过来,“小胆儿,下个雨就睡不着觉,真没用。”
“柏言,”宣兆突然说,“如果有人伤害你亲人,你会怎办?”
这个问题来得莫名其妙,却让岑柏言眉心紧,低声斥道:“胡思乱想什,赶紧睡觉!”
“如果是话,”宣兆说,“肯定不会放过那些人,这辈子都不会。”
岑柏言愣住,没有想到这场悲剧背后还有这样个故事。
“不过现在,有你。”宣兆说。
——你是那个情妇儿子,你就是用来报复她最好方式。
宣兆觉得自己像个怪物,岑柏言对他爱就是他养料,把他这个怪物滋养愈发强大茁壮。
他观察着岑柏言每丝细微表情变化,岑柏言对他怜惜多分,他既觉得悲哀,又觉得有种扭曲快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