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啊,怪不得李阿姨刚才和他说“你妈妈心里有数”,这些人个个心知肚明,只有他是真正局外人。
晚上,万千山和岑情回去休息,岑柏言在医院守着岑静香。
“妈,”他坐在床边,轻声说,“你总说自己委屈,你就没想过离开吗?”
“离开?”岑静香睁开眼,“去哪里?你忘你小时候们过是什日子吗?你忘背着你在菜市场捡烂叶子,吃上顿没下顿时候?在大排档洗碗,大冬天手都裂.”
岑柏言眼眶发热:“没忘。”
岑静香虚弱地说:“是傻,要是不傻,能没名没份地跟你这多年,冒着生命危险给你生小情,能不傻吗?”
这件事岑柏言是知道,岑静香生岑情时大出血,命是保住,但也摘除子宫,丧失生育能力。
“知道,也心疼你啊,”万千山叹口气,“以后别干傻事,行不行?”
“你这对,不如死,”岑静香泣不成声,“你还管死活干什?”
万千山亲亲岑静香鬓角:“不生气,滨海新楼盘你不是喜欢吗?给你在观景位置最好地方买间好不好?商铺也盘间,登记你名字,开不开心?”
”
岑情瞪着岑柏言,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宣兆手里握着她把柄,她当然不会傻到把这件事说出去。
兄妹两个不欢而散,岑柏言在走廊上抽三根烟,白色雾气袅袅升起,岑柏言霎那间觉得有些迷茫。
就从他上大学开始,就从“改姓”那件事开始,夜之间什都变。
原本婉约温柔妈妈变得势利,原本儒雅博学叔叔变得偏激,原本只是任性妹妹变得蛮横.
他永远忘不那几年,他们在这个城市里像逃难似。天气热时候,买瓶冰水,岑静香只舍得喝口,剩下全都给岑柏言;天气冷时候,买个热包子,岑静香啃点皮,馅肉都让岑柏言吃。
那个时候很苦很苦,但岑柏言觉得
岑静香这才有些笑意,拍拍万千山衣领:“又不在乎这些。”
“想补偿补偿你,”万千山说,“这件事情就揭过去,以后们都不再提,你也不要说,好不好?”.
岑柏言垂眸,默默走开。
他算是看明白,岑静香怕万千山抛弃她,不惜拿自己性命绑住万千山;万千山怕岑静香把这件事说出去毁他名声,给岑静香间房子间铺子。
冷静下来想想,岑静香是有喝阿胶汤习惯不假,但她都是在晚饭前服用,怎偏偏就在昨晚,她“刚好”要在凌晨喝阿胶汤,又“刚好”没有关门,让送汤李阿姨发现这幕。
岑柏言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短短小半年,到底哪里不样?
他仰头靠着坚硬墙壁,深深呼出口浊气。
万千山傍晚才回到医院,见到岑柏言时神情略有些不自然,但他是在商场浸*多年人,几乎是瞬间就调整好状态,慈爱地问岑柏言:“回来?累着吧?吃饭吗?”
岑柏言面无表情地点头回答:“还行,吃。”
他最后还是没能和万千山“谈谈”,就在他上个厕所回来功夫,就看见岑静香靠在万千山肩上默默垂泪,万千山揽着她,心疼地说:“你怎那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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