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烁也没多大,还是个小孩,”宣兆轻笑笑,“为给他出气,竟然用这种手段对付个小孩。”
龚叔当然知道宣兆口中“他”指是谁:“少爷,你不如.”
——不如把真相告诉岑柏言吧,你这下去,折磨到底是他还是你自己?
“十点,”宣兆看眼墙上挂钟,垂眸说,“他来接,该回家。”
龚叔怔,整整十七年,他已经整整十七年没有听见宣兆说“回家”这个词。
杨烁如遭雷劈,猛然反应过来,东家查到是他向学校举报岑柏言?!
最初是东家吩咐他带岑柏言来惊雷酒吧,然后岑柏言在这里认识宣兆;宣兆是个拄拐瘸子,他两次隔着屏风见东家,东家身边都靠着个细细长长东西;他们同样身形消瘦,说话时声音也有几分相似.
杨烁心里“咯噔”下,瞪着屏风,狠狠地说:“宣兆,你就是宣兆!”
东家立起只手,笑着说:“你可以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杨烁纵使不甘愤怒,却又不敢发作,他离开后,龚叔上前说:“少爷,你就不怕他把这件事说出去?”
妻子闹事后,宣兆调查发现,杨烁明知道对方有妻有子,仍旧和他发生关系。事发后,宣兆立即开除那个调酒师,并且出钱帮那位女士打离婚官司,成功拿到孩子抚养权,现在她成为惊雷酒吧行政主管。
当初宣兆看在杨烁年纪还小,想要给他个机会,因此把这件事按下来。
“你为什要这干?你为什要害?”杨烁崩溃地跪倒在地。
东家似乎很怕冷,往上拢拢毯子,笑着说:“事情是你自己做出来,怎能说害你呢?”
杨烁死死瞪着那扇屏风:“要告诉岑柏言,当初是你让把他带到酒吧,立刻就告诉他!”
惊雷酒吧后巷,岑柏言跨坐在自行车上,单脚撑地,等宣兆下班。
后门开,他双眼亮:“怎才出来——”
话没说完,里头冒出个黄吧唧脑袋,不是宣兆,是个出来扔垃圾服务生。
黄毛眨眨眼:“你和说话啊?”
岑柏言尴尬地刮刮鼻梁:“不好意思啊哥们儿,认错人。”
“他不敢,”宣兆笑笑,“至少现在还不敢。”
杨烁这种人,骨子里同时有着偏激和懦弱两种极端个性。宣兆手里还有他把柄,只要不把他逼得太紧,他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更何况,宣兆在决定出手做这件事时候,就已经做好被岑柏言知晓准备。
“叔,”宣兆按按额角,“是不是挺幼稚。”
“怎说?”龚叔给他倒杯温水。
他说着拿出手机要打电话,东家从喉咙里发出声低沉笑:“你自便,恰好手里还有些别材料,正愁要发在哪里。”
他扬扬手,个服务生打扮人把沓照片递给杨烁,上面赫然是他当初和调酒师聊天记录,包括杨烁哀求调酒师和他在起,他不在乎对方是不是有妻子,包括杨烁用z.sha威胁调酒师。
杨烁脸色煞白,颤抖着说不出话。
“以牙还牙,给你个小小教训,”东家慵懒地靠在躺椅里,缓缓说道,“不该看东西不要看,不该肖想人,就不要想。”
他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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