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表情冷静到近乎残忍:“应该就在你们家里,你想想,你爸爸平时有没有不让你们进去地方,有没有什秘密柜子,最好是指纹解锁。”
像万千山这种人,定不会相信普通密码锁,只有他自己指纹,才是最安全。
岑情想想:“好,找找看,找到东西就寄给你。”
“乖,”宣兆低声说,“真是好妹妹。”
七月中旬,黑个度岑柏言总算从村里回来。
宣兆神情冰冷,说出话却是温言软语,岑情在他安抚下把切和盘托出。
“昨天爸妈吵架,在楼上偷偷听见,爸在外面有情人,那个贱|婊|子已经怀孕,她如果生是个儿子那怎办啊!们不就分钱都拿不到吗?!”
“小情,你先不着急,”宣兆说,“们现在应该想是——”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岑情激动地大喊大叫,“破坏别人家庭都是贱人,让知道那个贱人是谁,定要搞死她,贱人——!”
宣兆眼底浮起嘲讽笑意,温声说:“小情,你乖,你定要冷静,现在最重要是,怎能让你爸爸回心转意。”
字、每个标点都是宣兆爱他证明。
岑柏言深深呼口气,仰面想他是爱,定是。
那个晚上,岑柏言抱着宣兆,喊他兆兆,不厌其烦地问你喜欢吗,喜欢吗?
宣兆很有耐心,遍遍地回答他喜欢,柏言,喜欢你。
岑柏言埋首在宣兆颈窝,眼框发红,莫名有种想掉泪冲动。
他给宣兆带回小礼物——个竹笛,岑柏言学首当地情歌,笨拙地吹给宣兆听。
那个晚上,宣兆靠着岑柏言肩膀,安静地聆听岑柏言为他吹奏曲子。
岑柏言在闽南这段时间沉下心思考很多,宣兆是他认定人,不管怎
“回心转意?”岑情愣住,“怎做?”
“你要这想,只要们手上有你爸爸些把柄,你爸爸就不敢再去找那个女人,对不对?”宣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们把这些东西找到给你哥哥,你爸爸不管怎样,都会分财产给你哥哥,你哥哥那疼你,他钱不就是你钱吗?”
岑情抽噎着问:“要找什?在哪里找?”
宣兆已经联络上万氏财法总监,对方告诉他万千山平时很谨慎,有些重要文件不会放在公司,定会带回家里保存。
既然万千山手不干净,那就不能怪宣兆要弄他。
只有你是真喜欢,他们要继承家财,要荣华富贵,只有你是干干净净地喜欢。
宣兆,你是真对吗?
六月底,岑柏言所有书面考试都完成,还有些模型和数据待提交,他在最后几天紧赶慢赶地做完这些,终于闲下来,结果学院今年又搞个社会实践学分,有三十个小时学时要求。
岑柏言他们组要去闽南个极其偏僻村子里做建筑实地考察,这去就是十多天,那地儿很落后,网络信号都没有,岑柏言白天翻山越岭地考察地质地貌,晚上得空,爬到个小山坡上才能接收到点儿信号,和宣兆说会儿话。
岑情联系不上岑柏言,于是就找到宣兆,她哭着说宣兆哥哥,你说过家里有事可以告诉你,你会帮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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