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家三口正是在途经卫海边村镇时出车祸,外公当场殒命,”宣兆说,“外公去世后个月,万先生便买下那块地,修那口井。井中镇是谁?又是谁做贼心虚?答案不言而喻。”
“胡说!”万千山此时像个市井泼皮,满面青筋地大吼道,“胡说八道!都是胡说!”
岑柏言始终垂着头。
就在刚才,他还身戾气地逼问宣兆爱不爱他,而现在,他却表现得像个事不关己旁观者,只有颤抖指尖和手臂上绷起青色筋脉泄露他些许情绪。
“诸位不觉得奇怪吗?万千山先生如此担忧外公冤魂寻他索命,十多年来始终把卫海捂得严严实实,即便在五年前,政策最为支持时候他都不动这块地,为什偏偏在此时立项开发?”宣兆带着笑意声音被话筒放大,仿佛在娓娓道来个美妙童话故事。
“卫海项目咱们是不是也注资?”
“万千山到底在干什.”.
私语声此起彼伏,宣兆已经做足悬念,很满意地勾唇笑,掷地有声地说:“口枯井,井中无泉,井盖柳木制成,用八根长钉钉死,井盖外锁着八条铁链。”
轰——
宛若盆滚烫热油倒进锅中,瞬间沸腾开来。
宣兆带来人把三个门守得很紧,没有宣兆准允,任何人都离不开会场步。
“耽误各位时间,”宣兆支着拐棍,站直身体,稍稍欠身,抱歉地说道,“仪态不整,让叔伯们见笑。”
他从上衣口袋中取出方洁白手帕,轻轻擦拭脸上血痕,动作极其轻柔优雅。不过须臾,他就从气势凛然、狠厉阴冷重新成为那个风度翩翩、斯文隽秀贵公子。
宣兆微微笑,抬手在空气中虚虚指:“各位请入座。”
他神情温和,却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对啊?为什?
圈子里无人不知万千山有多迷
在新阳风俗中,柳木是棺材木,封棺般用七根钉子,俗称“子孙钉”,能使子孙兴旺发达,而八根钉子则是“镇孝钉”,是断子绝孙之意;八条铁链在新阳民俗中则是镇鬼才会用法子,让鬼魂永不得超度。
这口井以棺材木做盖,正是口人造深棺,八根“镇孝钉”要这棺中人绝子绝孙,八条铁链更是要将亡人魂魄永生永世镇于井中!
好阴毒手段!
万千山神情骇然,嘴唇不住颤动:“孽障.孽障!”
岑柏言右手垂在身侧,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鲜血顺着手指滴滴往下坠。
“各位要是万氏大股东,要与万氏有生意往来,”宣兆缓缓环视圈,额头上伤口再次渗出血珠,他却好似浑然不觉,“据所知,万氏当前最大项目,就是卫海新区开发。”
近十年来,政|府直在大力发展新阳周边卫星城,卫海新区就是战略规划中极其重要步,那附近地块遭到不少人眼馋。而早在十七年前,万千山便斥资买下卫海新区大片荒地,因而被大赞战略眼光独到。
“这十七年间,万千山先生占据卫海新区大片土地,却并不兴土木建高楼,他做什呢?”宣兆故弄玄虚地眨眨眼,“他在山道边秘密修口井。”
万千山浑身颤。
“井?那地方没人住,他造井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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