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岑柏言。
“你生日怎过?你家里人会过来吗?还是和你视频celebrate?”徐明洋维持着他半中半洋腔调。
——十九岁生日你不在,那二十岁,你打算怎给过?
——嗯.多大还要过生日?
——不管,你快说!怎过!
“哦?”徐明洋眉梢挑,抱拳道,“岑弟,不如说几句为兄听听?”
岑柏言回抱拳:“小弟不才,只会个法文单词。”
“是何单词?”
“披萨。”岑柏言咧嘴笑。
“.”徐明洋哽,“veryhumorous。”
又怎样,不会更糟糕。”
宣兆心跳猛然加快。
十月二十八日,十月二十八是岑柏言生日。
岑柏言忙根本不记得这回事。
美国这边课程和国内差异颇大,为赶上进度,他几乎是二十四小时泡在图书馆里学习。年底马上有场建模大赛,旦获奖就能够获得笔不菲奖金,关键是还能够参加建筑界大拿举办圆桌座谈会,岑柏言已经报名,因而更加用功。
——好好,不闹.哎你别挠!给你做蛋糕吧,做个小狗造型,好不好?
耳边突然响起段对话,岑柏言眉心阵刺痛,抬手熄灭床头灯。
“不过生日。”
徐明洋很诧异:“以前也不过吗?”
“今年开始,不过。”
岑柏言又看会儿书,刚要躺下歇息,徐明洋忽然对他说:“过十二点,happybirthday!”
“嗯?”岑柏言愣。
徐明洋笑:“今天你生日,你自己不记得?”
今天?
岑柏言眨眨眼,想起来已经过零点,十月二十八号,确实是他生日。
他舍友也是中国交换生,是北方所高校来,叫徐明洋,这家伙是搞文学,书呆子个,非常文艺,张口莎士比亚闭口超验主义,岑柏言和他说不上几句话就要被他酸掉牙。
这天晚上,他回到宿舍都将近凌晨,徐明洋站在阳台上念法文诗,叽里呱啦,岑柏言个字儿也没听懂,洗完澡出来,徐明洋念爽,请岑柏言点评点评他法语发音。
“很不错,很高贵,很像法国人。”岑柏言睁眼说瞎话。
徐明洋赞许地点点头:“小岑,没想到你对法语也很能欣赏。”
“懂点儿。”岑柏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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