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花出去,连个好名声都没落得,东家这门生意做可太亏。
这事儿办太不“宣兆”,岑柏言不明白,却也明白。
其实宣兆不是什坏人,他对龚叔好、对巧巧好,对素不相识严明母子好,他就是对岑柏言个坏罢。
——他不过就是仗着喜欢他,所以只对坏罢。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甫出现,岑柏言心口痛,紧接着他十指插进发间,用力抓抓
——骨头缝里都是冰冰凉。
这点岑柏言比谁都清楚。
陈威忍不住担心:“还是觉得他没那好心,他这种万物皆可利用性格,保不准就是故意养着那对母子,将来放出来咬你爸——咬万千山口!”
岑柏言淡淡道:“他做不出这种事。”
“他有什做不出?”陈威在越洋视频那头大喊,“他连你都能利用!你怎知道他做不出这种事?”
看到有特色建筑就草图记录,倒是喜欢上拿画笔感觉。
所以,这个冬季假期,威廉教授邀请他参与个空间设计项目,岑柏言欣然应允。老威廉虽然平时是严厉些,也没少打击岑柏言,但毕竟人学术造诣摆那儿,这好个贴身学习机会,浪费可惜。
岑柏言已经看中款手绘板,就等着这笔奖金发下来。这部分钱匀出去后,还剩下小两千人民币,岑柏言垂眸想想,把这些钱全部转到另个账户里——严明母亲户头。
这傻孩子当初因为岑情跳楼示爱,险些摔成植物人。岑柏言托陈威帮他打听严明情况,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严明直在接受治疗,上个月转到家私立康复机构,接受康复训练,有很大几率能够重新站起来,回归正常生活。
陈威特地跑趟,去探望严明和他妈妈,严明母亲说她在城里照顾孩子,又要治病又要生活,这年多前前后后不知道要花多少钱,都是个叫“东家”人帮忙。东家帮他们找医院,又让他们进最好复健机构,前段时间严明清醒,东家还给她安排个在大企业里发下午茶水果工作,月五千八,好歹是有收入来源。
岑柏言沉默以对。
钱汇过去以后,岑柏言莫名有种松口气感觉,他向后靠着椅背,疲惫地揉揉额角。
陈威问他那个问题又跳出来。
宣兆不会放过任何有利用价值人和事,他怎笃定宣兆做不出那种事?
宣兆和万千山岑静香舆论战打得如火如荼,他完全可以利用严明事情大做文章,却把他们母子照看周周全全,点风声都不漏。陈威说严明现在康复机构是全新阳最好最先进,这年多下来,严明那边前前后后花钱怎也得有小百万;他连身份都不透露,显然是不想要严明母子对他感恩戴德。
“东家真是们家大恩人,”严明母亲抹着眼泪说,“就是这东家直不肯露面,也没能当面感谢他。”
陈威如实把这些细节转述给岑柏言,又小心翼翼地问:“这‘东家’,会不会是他啊?”
“不知道。”
岑柏言当时没有正面回答陈威,但他们都心知肚明,“东家”除那个人,还能有谁。
陈威百感交集:“以为他那种人冷漠透,连骨头缝都是冰冰凉,没想到也会帮别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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