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拿起手边入馆卡,对岑柏言扬扬:“好——”
“别和说好巧,”岑柏言打断他,“不信。”
“好不巧啊,”宣兆皱皱鼻尖,话锋转道,“就是特意来等你。”
他办卡,坐在离馆口很近位置,岑柏言出现他就看见。
他当然知道岑柏言每个大大小小习惯,他知道岑柏言会在开始进入学习状态前泡杯咖啡,于是他见缝插针,抓住这个小小间隙,坐到岑柏言对面。
这种艺术性强展演和岑情素来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岑情怎会去看这个演出?
他并没有在意,反正岑情对什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他只以为岑情又找到什新兴趣。
岑柏言收拾几本书去图书馆,学校图书馆同时也是区图书馆,对校外市民开放,只要缴纳定押金后即可办理入馆卡。
馆内二楼人直很多,相比之下,地下层词典库就冷清多,岑柏言通常会去那里找位置自习。下楼梯,他径直走到窗边常坐桌边,放下书本后照旧去趟茶水间。
接杯咖啡回来,岑柏言脚步顿——
柏言哥,也要让他开心,要给他惊喜。”
宣兆眼睫颤,让岑柏言开心,给岑柏言惊喜?
旋即他垂头苦笑笑,自嘲地想,恐怕他怎做,岑柏言都不会觉得开心。
宣兆似乎陷入个怪圈中,他不知道怎样才能离岑柏言近点,于是只有凭着本能去靠近岑柏言,却次次地把岑柏言推越来越远。
挂断视频后,宣兆仰靠在椅背上,深深呼出口气。
“正在追求你,所以要创造和你相处机会,”宣兆贯苍白脸颊被阳光晒出些薄红,他抿抿嘴唇,模样有些局促,但目光却始终坚定地朝向岑柏言,
他原本放着书位置对面坐个人,那个人背影清瘦,深灰色大衣搭在椅背上,米白色毛衣袖口挽到小臂,露出形状分明腕骨,根黑色拐棍靠在窗边,被窗外阳光拉出纤长影子。
听见声音,宣兆扭过头,笑着招呼:“柏言。”
那种恍惚感觉又来。
很久之前,在海港大学咖啡馆,宣兆给陈威补习英语,岑柏言总是给自己找各种借口跟着起去。宣兆喜欢落地窗边位置,只要杯白开水,看见他会弯起眼睛,笑着时候嘴唇边伤疤像个浅浅梨涡,和他说:“嗨,小朋友。”
那个时候岑柏言心跳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加快,然而此刻,岑柏言却心头传来阵尖锐刺痛,他皱皱眉:“你怎在这里?”
舞台剧?
宣兆心念动,有些紧张地抿抿嘴唇,而后搜索起城市剧院近期有什演出。
“非常棒演出,女主角裙子实在是太美,穿上就能变成公主呢!希望也可以拥有件,王子殿下快带着公主裙来找吧!”
岑柏言课间刷会儿手机,看见岑情三天前发这条朋友圈,配图是两张门票。
他放大图片看眼,竟然是全英文演出舞台剧门票,讲是女主角从岌岌无名成长为雕塑届大师故事,由于题材小众,在网络上热度并不很高。岑柏言之所以知道,纯粹是因为之前听宣兆原因,去年龚巧生日,宣兆给她挑选生日礼物就是这个剧团演出录制合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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