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位是家公司大老板,雷厉风行地摆平家族里恩怨纠葛,非常有魄力;但看登记资料,他也不过二十出头,非常年轻,还拄着拐,看起来身体不太好样子。
这个身形消瘦、脸色苍白人,往这小小询问室里坐,愣是有种不怒自威强大气场。
民|警清清嗓子:“她也是你亲妹妹,那个娇滴滴小姑娘,在外边哭可惨,看她也知道错,要不做个主,咱就私,家人有什过不去。”
“您来做主?”宣兆声轻笑,他双腿交叠,食指在膝头下下地轻敲着,“劳烦告知下,您代表哪部法律来做这个主?孤陋寡闻,不知道执法人员还能替被侵害人做决定。”
民警噎,这顶大帽子扣,他可不敢戴啊!
“你被宣兆迷惑,宣兆不得好死——”
岑静香恶毒诅咒被“嘟”声戛然打断。
岑柏言用力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而后他站起身,打开窗户让寒风涌进屋里,接着给自己点根烟。
突然“砰”声巨响,岑柏言抬脚踹翻椅子。
椅子歪倒在地,又碰倒墙边立式衣架,挂在上面衣服哗啦掉在地上。
哥,求你哥!”
“别叫哥,”岑柏言冷冷说道,“不会回去。”
这个学期已经进入尾声,五月份就结束,他研究项目正在收尾,接下来还要马不停蹄地准备学科大作业和期末考试。岑柏言忙连吃饭时间都没有,岑情事情他没有心力管,也管不。
“他要送坐牢啊!”岑情声嘶力竭地喊道。
“那又怎样?”岑柏言忍无可忍,怒斥道,“岑情,你多大,你什时候才能学会为自己做事负责,坐牢是吧?双手双脚支持,早就说过,你再放肆,迟早有这天!”
于是他忙不迭摇手:“做
冷空气和尼古丁起吸入肺里,岑柏言眼底眸光微动,而后把烟掐灭,拿起手机发出去条消息。
“岑情找人把他弄伤,你帮忙去看看伤怎样。”
“你这鉴定是轻微伤,手臂上刀口比较严重,不过也不深,”派出所里,执勤民|警为难地说,“帅哥,你看这事儿闹,对方想要私下调解,你看怎样?”
“哦?”询问室内,宣兆眉梢挑,微笑着说,“私下调解?”
年轻民警忽然个寒噤,边翻笔录边用余光打量宣兆。
岑静香气得发狂,把抢过岑情手机,大骂道:“岑柏言,你说是人话吗!你亲妹妹被人害,你还为那个害人精说话!你妹妹说没错,你和姓宣才是家人,你们才是家人!们岑家人被宣兆逼到这份上,迟早有天们母女被他逼死,你是不是还要向着那个宣兆!”
岑柏言声不吭,任凭岑静香尖利咒骂响彻整个房间。
“妈,他们是伙!他和宣兆根本就没断!”岑情哭闹着喊,“他个大男人在外面吃香喝辣,只留们两个女受罪,现在还要眼睁睁看着宣兆把们弄死!”
岑静香崩溃地大哭出声:“岑柏言,告诉你,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宣兆给偿命,做鬼都不会放过他和他妈两个贱|人!”
相比起他们撕心裂肺,岑柏言显得过分平静:“随便你们,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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