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墓园可是风水宝地啊,你外公那个位置是最好,听说你们家当年买排三个位置,不过只有你外公用上。”岑静香冷笑着说,“这样吧,你把你外公旁边那个位置卖给阿姨,打算把柏言爸爸坟迁进来,就埋在你外公身边。”
“可以,阿姨,”宣兆说,“再派人去小岐镇把您岑家祖坟刨,让您家人都迁进来,怎样?”
岑静香噎,她在宣兆这里就从没讨过好。不过没关系,宣兆本来就不是她此行目,她打探到宣谕近来情况有所好转,于是便猜测她今年会不会来给宣博远上坟。
之前她透过车前盖玻璃看得很清楚,宣兆身边还坐着个女人,肯定是宣谕那个贱人!
“你妈妈今天也来吧?和她打个招呼。”
宣谕脸色苍白,紧紧攥着宣兆手臂不放:“真没事?”
“妈,真没事。”宣兆拍拍宣谕手背,嘱咐司机和护工在车里照看好宣谕,自己开门下车。
岑静香在车外好整以暇地等着,见宣兆下来,颔首道:“小兆,好巧啊。”
“好巧,”宣兆笑着说,“岑阿姨阵仗这大,是有什指教吗?”
“哪里话,”岑静香捂着嘴笑,“今天清明不是,想着也来看看你外公,毕竟当年也出席他葬礼,做晚辈这多年也没来探望,实在不敬啊。”
宣兆看到拦着车人是谁,瞬间脸色陡变,沉声吩咐司机:“让龚叔调人过来,然后报|警。”
“是,东家。”司机点头。
“小兆,”宣谕惊魂未定,“怎吗?”
她对坐车至今仍有很深恐惧感,此刻双眼紧闭,肩膀颤抖,不敢抬起头。
“没事,前面车出点小事故,马上就好。”宣兆温声安慰着母亲,看向岑静香眼神却鹰隼般犀利。
岑静香笑盈盈地说道,伸手就去拉车门把手。
宣兆猛地攥住她手腕,彻底收起表面上儒雅和礼节,双眼如同淬冰利箭,直直射向岑静香:“阿姨,适可而止。”
“你害小情留下案底
“也是,”宣兆微微欠身,彬彬有礼地说,“外公从没见过您,不知道您长什样,您去他墓前见见也好,让他认认脸,让他知道知道别总纠缠父亲个人,时不时也去看看您。”
“你——”岑静香咬牙切齿,“宣兆,你可真是伶牙俐齿。”
“过奖,”宣兆无意再和岑静香纠缠,缓缓收敛脸上笑意,冷冷道,“可以请您人让让吗?”
岑静香冷哼声:“你把小情害成这样,她到现在都不敢去学校,这笔帐还没和你算。”
“哦?”宣兆眉梢挑,“您想怎算?”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宣谕焦急地问道,刚要抬起头看看儿子情况,宣兆却用种不容抗拒力道,将她头按回自己怀里,低声说:“没事,没有受伤,你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下。”
他只手揽着宣谕肩膀,另只手护着宣谕头,通过后视镜给司机使个眼色,司机看懂他意思,将车载音乐声音调大。
岑静香显然是有备而来,身后跟着五个肌肉遒劲男人,个个来者不善。
宣兆取出眼罩,戴在宣谕眼睛上,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在车里睡会儿,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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