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好办法,岑柏言看看手中
这个瞬间,岑柏言敏锐地从宣兆眼睛里捕捉到没来得及藏住慌乱,这个发现甚至让他有些沾沾自喜。
“还有事吗?”宣兆再次放下车窗。
“阿姨说你停在七岁那年,很多时候做事情都像七岁孩子,”岑柏言低声说,“那你现在干这些,是为让自己像个大人吗,宣总?”
抽烟、喝酒、应酬、说那些无聊敷衍话、活得像个没有情绪木头,这就是你逃离七岁那年所遭遇不幸方式吗?
他忽然伸长手臂进来,宣兆下意识地侧身闪躲,岑柏言两指从他上衣口袋里夹出盒香烟。
是你说爱,是你说不爱,是不是从头到尾只有个人被搅弄心绪不定。
是你说要对好,死缠烂打要追回,现在也是你理智平静仿佛什都没有发生过。
岑柏言用力甩甩头,警告自己不准再这想,是他推开宣兆,没道理现在又来责怪宣兆疏离。
分都分开,现在这样是最好,丝虚妄幻想都不要再给他。
岑柏言下车,宣兆按下车窗,和他礼貌地道别。
些,眼底憔悴和疲惫怎都遮不住,整个人气质也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光线原因,他脸呈现出种近乎透明苍白,眼睫在脸颊投下阴影,浮动灰尘从鼻尖掠过。
上次这样看着他是什时候?
应该是在美国那家医院里,岑柏言生病,宣兆贴身照顾他。
每个深夜,宣兆缩在沙发上睡着以后,岑柏言总会这样看着他很久很久。
不管是在那些深夜,还是在此时疾驰汽车上,岑柏言不得不承认,每当他看着宣兆,原本已经疼痛到麻痹心口仍然会有很强烈反应,半是欢喜,半是悲楚,半是爱,半是恨,种种极端情绪混杂在起,总是让他无法自处。
宣兆因为这个冒犯举动有些恼火,蹙眉道:“还给。”
“身体不好就别抽这个,”岑柏言晃晃烟盒,“多活几天是几天。”
“谢谢关心。”宣兆弯弯唇角,“再见。”
黑色宾利掉个头,逐渐消失在视野里,岑柏言站在原地,想起离开前宣谕对他说最后句话——
“希望小兆生命长长久久,又不想他就这样无趣地过生。柏言,你有什好办法吗?”
“下次有机会起吃饭。”宣兆笑着说。
岑柏言不习惯这种所谓商场上公式化话术,他不自在地点下头:“行,下次。”
明明彼此都知道,根本就不会有下次。
车窗缓缓抬起,就在即将关闭时候,只手突然插进来——
宣兆心头猛地跳,抬眼就看到岑柏言弯着腰站在窗外。
到个十字路口,车在绿灯最后秒停住,宣兆毫无征兆地睁开双眼,在镜中撞上岑柏言来不及收回视线。
对视来猝不及防,岑柏言有些狼狈地撇开头,欲盖弥彰地望着窗外。
宣兆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说话。
分钟红灯过去,汽车再次发动,岑柏言呼出口气,眼神不受控地再度看向后视镜,宣兆闭着眼,神情无比平静。
霎那间,种恼怒、怨恨情绪股脑涌上来,岑柏言想为什你总是能够坦然处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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