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宣兆敲下这两个字,按下发送键。
这是他第三次陪龚巧来接受询问。
验伤报告和监控对龚巧很不利,她身上并没有撕裂伤和拉伤,由于事出突然且缺乏两性方面经验,她离开前忘酒店垃圾桶,没有携带用过安全套;酒店监控也看不出她是被胁迫发生关系,目击者表示她当时并没有失去意识,和那个男人搂在起进房间.
龚巧百口莫辩,她控诉和眼泪显得尤为苍白。
岑情也接受询问,她承认自己确实和龚巧男朋友发展出不道德感情,她可以为此认错,但并没有直接证据显示是她设局陷害龚巧。
龚巧浑身颤抖,连澡都不敢洗,哆嗦着捡起地上内衣裤,裹上衣物,踉跄着出门。
岑情从她隔壁房间出来,穿着那件华丽公主裙,对龚巧行个优雅宫廷礼,脆生生地问她要去哪里。
再接着,龚巧透过敞开门,看到房间里赤裸上身卓非凡。
“小情,要走,龚巧早上叫陪她去看画展,已经迟——”卓非凡上衣套到半,看见门外浑身狼藉龚巧,顿时僵在原地,“巧巧?”
岑情捂着鼻子:“你怎浑身都是男人味道,真恶心。”
巧心里,于是切都开始变得有迹可循,比如卓非法频繁地说自己要随队去外地做研究,比如他换锁屏密码手机,比如他在二人相处时频频开小差。
龚巧告诉自己不能有疑心病,他们从小起长大,她怎能怀疑她非凡哥呢?
可那根刺在她心里越扎越深,那条公主裙究竟去谁手里?
半个月前,岑情忽然加她微信,说要和龚巧起想办法,撮合宣兆和岑柏言。
宣兆和龚叔从不让龚巧知道那些肮脏事情,龚巧不解岑情为人,自然喜出望外,她知道宣兆常对着手机里柏言哥照片发呆,两个哥哥如果能够重新在起,那是再好不过。
龚巧母亲现在视宣兆为洪水猛兽,她认
连龚巧自己都觉得奇怪,她当时竟然连滴眼泪都没有掉,而是转身就走。
卓非凡和岑情纠缠番后追下来,龚巧坐上出租车,口袋里塞着用作证物贴身衣裤,用颤抖声音说:“师傅,去医院。”
路上,岑情给她发消息,让她要怪就去怪宣兆那个贱|人,你倒霉就倒霉在有宣兆那样哥哥。
“要不是你逼,都懒得弄你妹,很没劲。”
警局等候区,宣兆看着这条短信,喝下今天在这里第四杯速溶咖啡。
于是她和岑情往来很密切,她无意中告诉岑情自己酒量很不好,连那种果酒都不能喝。
昨天晚上,岑情声称生日,邀请龚巧去参加她生日宴会,龚巧不疑有他,欣然赴宴。
后面发生事情,龚巧已经和警|察复述过,她被灌酒,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个男人在搂她,她想反抗又没有力气,再醒来时是在酒店床上,她丝不挂、浑身上下都是狼狈痕迹。
直到那个时候,龚巧都没有怀疑过岑情。
龚巧记得大学第天,辅导员就说过很多人对艺术生存在误解,给学艺术女生贴上“廉价”、“放荡”标签,不少同学会因此受到侵害。万遇到不好事情,不要慌张,定要保存证据,第时间去医院验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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