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车开成这样还来撞人,切——”
他嗤声,想着这单做完就能拿到三十万,不禁快乐地吹起口哨。
就在这时,后视镜映出身后景像,除宣谕车外,又有道极亮车灯追上来——似乎是个摩托车。
“哪个傻|逼这天儿还出来飙车!”黄毛骂句。
岑柏言找隔壁寝室借摩托,顺着龚叔实时定位赶过来,无论他怎按喇叭,黑色奔驰始终以极快速度向前疾驰,岑柏言摘头盔高喊“阿姨停车”,然而他呼叫很快就被雷声淹没。
她今晚趁着护工不备悄悄开车溜出来,她抱着和岑静香同归于尽决心来。
“轰”声响,宣谕浑身颤,嘴唇在车灯映照下苍白不似活人。
到,马上就要到她和岑静香约见地方。
宣谕整个人像张紧绷弓弦,她背不正常地僵硬着,双眼紧盯前方路面,嘴里喃喃念着“踩油门,冲上去,撞死她.”
前面停着辆红色奥迪,是她,就是那辆车。
爱他,那下次见面,也可以装作不爱他。只不过又要骗他次。”
岑柏言心头猛地跳,就在他要继续看这页日记时,桌上手机忽然开始疯狂震动。
岑柏言垂眼看,是龚叔。
他接起电话:“喂?”
“柏言!太太从疗养院开车出去,她约你妈妈晚上要见面,肯定要出事!少爷已经赶过去!有他定位,把实时位置发给你!”
前面那辆红色奥迪是岑静香车,岑柏言咬咬牙,双手拧发动油门,以最快速度去追赶那辆红色车,前面马上就上大桥,紧接着是个大拐弯,桥下是湍急流水,红色奥迪突然在弯道靠外地方稳稳停下,黄毛男人从车上跳下来——
只要宣谕以这个速度撞上来,两辆车定会同时坠河,车毁人亡,那个婆娘定活不成!
见到红车停,百米外黑车直挺挺地冲上来,岑柏言瞳孔瞬间紧缩,他“操”声,千钧发之际,他从摩托上跳下来,在地上顺势打两个滚,迅速钻进红色奥迪,“嗡”声再次启动奥迪车,驶过弯道继续向前开。
两辆车还有着定距离,宣谕看前面那辆车继续往前,双手迅速转动
宣谕咬着嘴唇,喉咙里发出低沉悲鸣,狠狠踩下油门,黑色奔驰如同利箭,“咻”地冲上去。
然而那辆红色奥迪却也同时开动,奥迪车驾驶员显然技术十分娴熟,在车道上始终和歪歪扭扭奔驰车保持着百米左右距离。
“怎样?”耳机里传出岑静香声音,“她来?”
“姐你放心,”开车是个头黄发男人,“保证让她自己把车开到河里去,死不知不觉,谁也查不到你。”
两辆车在公路上前后追逐,开红色奥迪男人甚至摇下车窗,伸出只手,对后面那辆车挑衅得竖起中指。
“轰隆隆——”
雨下更大。
郊区车道上,辆黑色奔驰正在疾驰,然而开车人似乎技术不佳,这辆车跑路线歪歪扭扭,甚至几次剐蹭到路边防护栏。
好在地方偏僻,此时风大雨大,路上车辆稀少。
自从出事后,宣谕已经将近二十年没有开过车,这辆车是宣兆放在疗养院,给她护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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