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瑰丽晚霞占据整
游真并不在意:“是吧,你也发现。就是那种套环套不中,抽签永远是大凶,超市刮刮乐除‘谢谢惠顾’没别,玩游戏连保底都会歪……超级非酋。”
他语气太逗,翟蓝侧过脸憋笑。
“行啦,该笑就笑呗,又不在意。”游真无奈地叹口气,“二十多年都这过来,不也还活得好好?而且——”
“嗯?”
“倒霉惯,就想从生活里发现些幸运,做自慰籍。”
但“似曾相识”暧昧永远比不第眼震撼。
翟蓝害怕遗忘,又抗拒不,自从老爸走后他就养成记录习惯。他疑神疑鬼,觉得哪天自己说不定会早衰,然后忘记切。
到时候还能翻翻相册,重新认识自己路过每个脚印。
有点出神,他没有察觉身边突然有谁靠近,肩膀被轻轻拍时翟蓝像只受惊猫,猛地亮出爪子:“啊!”
“学霸,想什呢?”游真把他条件反射举起手按回去。
把直接春天。
纵然这样,他都没什情绪,下次依然淡定地握着牌说“要不起”。
翟蓝看到最后实在不忍直视,躲到旁边看书。专业书,随手塞进包里,火车环境不太适合阅读,翟蓝随手翻两页就再次欣赏窗外风景。
很多年没坐过绿皮火车,窗户宽敞是翟蓝最满意地方。
晴天,阳光毫无顾忌地铺洒入内,念青唐古拉山巍峨雪峰渐行渐远。偶尔路过咸水湖,名字是闻所未闻,但碧蓝如洗,要不是云层聚集沉甸甸地往下压,水与天连成片,成为褐黄中令人耳目新靓丽。
翟蓝表情懵着,若有所思。
最开始小哑炮、小刺猬仿佛终于收起棱角,他坐在凳子上,背对白昼,半晌后不自觉地笑笑,睫毛覆盖着,游真没看到他眼角有水光闪烁。
“突然有点想通。”翟蓝突然说。
“什?”
“每个好天气都可遇不可求,所以把它们当做礼物吧。”
“就乱想。”翟蓝搓搓手腕,“别叫学霸。”
“在眼里呢,高考数学140分肯定算学霸,你不能强迫其他人改变标准。”游真振振有词,却还站着,横在走廊中间挡路。
不过左右都没人路过,翟蓝和他说话时不得不仰起头:“你们打完牌?”
游真“嗯”声:“幸亏没打钱,输得脑袋都麻。”
“你运气真有点不太好。”翟蓝说,斟酌着用词避免尴尬。
跨越可可西里后往南方,冻土越来越少,旷野积雪融化,蜿蜿蜒蜒地漫开。
烈风吹散雾,流云也销声匿迹。经过又汪纯净澄澈高原湖泊,水色如白练,翟蓝看见有几只藏野驴出现在地平线上,好奇地朝火车竖起耳朵。
岩滩变成连绵草甸,铁路桥,信号塔,发电风车,都昭示着他们离聚居区更近。
翟蓝定定地坐着,不时举起手机拍点什。他其实没主意能发给谁,但这些生都不定见几次风景,错过光靠记忆铭刻好像又不足够。
记忆有时是最无情,套不公式,无法用数字计算,不给回收站暂时保存反悔余地。某天开始,没有就是没有,甚至不能自知到底记忆消失以哪秒钟为起点,从此再找不回,除非再次出现类似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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