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游真说着，给他留出更多空间。
后座被抬高
，翟蓝刚坐上去时往前倾，整个人几乎贴着游真
后背。他意识到这点时脸猛地红透彻，为避嫌，也为保持冷静，翟蓝伸手抓着
个金属架子小心翼翼直起身向后仰，拼命和游真拉开距离。
发动时“嗡”声悠长，游真没理会他小动作，径直顺着山路加速俯冲。
风在身后推翟蓝把，几秒钟前努力全都白费，直起身会受到双重阻力，翟蓝不自觉地靠近游真，对方根本不在意，他就停止挣扎。
天很冷，白天艳阳高照炽热好像是上个世纪，翟蓝抽起冲锋衣帽子戴好，但冷风依然刻不停地扑着他，凛冽地灌入每丝缝隙中。他牙关打着寒颤，抓住金属支架维持平衡手转瞬被冻得冰样。
不过，“别总得寸进尺。”翟蓝这
告诉自己。
游真看眼时间：“从这里走到街上起码还要两个小时，有点久啊。”
“啊。”翟蓝以为他是在说路程长，急忙忙地证明自己，“没事，
现在不是很累，再说走回去也行，没有很晚——”
“去找大叔借个车好。”游真打断他，“刚刚他也提过们下山可以跟他打招呼。”
留下句“你待在这儿等”，游真就丝毫不见外地推开半掩铁门。过会儿，他拿着把钥匙出来，指向旁边摩托车示意。
喜欢他。
目之所及是游真背影，翟蓝眼皮垂，黯淡灯光照不亮掌心里手指。游真腕骨白月牙藏在阴影中，不知怎反而有点亮。
失神，脚底打滑，翟蓝踉踉跄跄两步，前方人回过头：“怎？”
“……你走得太快。”
“是吗？”举着电筒那边手掌蹭蹭头发，游真选择迁就，“那们再慢点。”
翟蓝在发抖，察觉到这点后游真侧侧头，他按住刹车减速，余光瞥见翟蓝通红指关节。心里有疑惑闪而过，游真不理解他怎不揣进兜里。
吹风就那好受吗？
可能翟蓝又开始不分时间地点地犯犟。
游真默默地叹口气，靠在路边
翟蓝目瞪口呆：“借、借车给你？”
“把水瓶还给大叔，然后跟他提下从这里到城区好像还很远，最后班公交也没，他就问会不会骑摩托车。”游真研究着手里钥匙，“待会儿把车给他放在色拉寺后门，钥匙藏好，附近居民都认得这辆车所以没关系。”
“传说中社交牛逼症……”
游真：“你小小声嘀咕什呢？”
说话间，他跨坐在那辆半旧摩托车上，拧下发动机。前方照明瞬间点亮，翟蓝眼睛也被晃得好会儿适应不。
牵手直没有放，翟蓝用大拇指试探着摩擦他胎记。
游真不回头，笑着骂他：“臭小鬼，别碰那里啊很痒——”
但哪怕再放慢脚步、刻意延长拖手时间，下山到底要快些，安静地走半个多小时后两人看到之前路过藏民家。
这地方是可以开车乡道终点，门口，盏路灯伫立。
踏进光明覆盖范围后游真就放开翟蓝，手指被他捏得有点麻木，现在风吹，蓦地只剩下冷。翟蓝搓搓那儿，不动声色，他刚刚情窦初开找不到方向，现在游真什都没发生似退回原位，他说不失落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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