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旋律拐个弯,民谣吉他带着点木质清亮感,微妙地介乎于“黏”与“脆”中间,仿佛迎面扫过阵海湾风。连续巴音循环三遍,手鼓找到节
小左咀嚼着两个分明南辕北辙却又谜之相似发音:“所以你是民谣音乐人……?”
看起来不太像啊。
“呃,算……半吊子吉他手?”游真说出这个身份时不太有自信,目光条件反射地在人群中去寻找那个熟悉影子。
离小舞台有点远,翟蓝专注地望着他,直在笑。
他举起那根白色蜡烛靠在脸边,似乎想远距离地照亮游真,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孩子气举动,却没来由地缓解游真最初尴尬。
小左疑惑地“嗯”声。
“如果可以插音箱那就更好。”游真说着,目光已经落在木吉他盒上,“行吗?”
说得随意,仿佛听他们演奏突然手痒,这种时兴起交流让他久违地回忆第次来到Viva夜晚,没想到过这久,当时心情依旧热烈。
小左刚听到这话愣怔,然后他大笑出声伸手拿过吉他盒:“随便用,随便用——需要伴奏吗?”
“诶?”游真没想到他这爽快。
小舞台,最后个青年正在装手鼓。
青年姓左,旅居拉萨两年整,这家叫Viva清吧是他最喜欢来地方。最初当顾客,有次喝得微醺后拿起手鼓和留胡子老板“彪哥”合奏曲。
掌声响起时,清吧凝结成为直击小左心灵“那个瞬间”。
于是他就留在这儿,每周大约要来两到三次,和认识音乐人起给彪哥客人们唱点歌。
工作结束,该去喝彪哥请酒。
弹吉他,个心血来潮提议。
游真坐在高脚凳上,试遍音准,突然又觉得他想做这件事很久。
陌生城市,初次见面人,甚至这夜色和山间风,都放大他稍纵即逝灵感。西宁短暂停留没能捕捉得到那个旋律,这时游真不由自主地想起它,手指拨过串音符,立刻就要即兴而起。
手鼓加入进来,游真指尖顿。
现在还不是时候。
小左拍拍胸口,毛遂自荐:“临时起意对吧,懂,弹呗弹呗……要打打手鼓给你伴奏?水平还可以!”
木吉他插上音箱,第下拨弦,音色出乎意料地明朗。
“不错嘛。”游真夸。
“这把吉他是们彪哥珍藏——哦,彪哥就是这儿老板。”小左重新拿出手鼓,热心地介绍,“他年轻时候也曾想仗剑走天涯,后来在拉萨成家就走不动。咱们呢,在这儿凑个热闹,乐器什全靠他支援……喔,这位帅哥怎称呼?
“姓游。”他说,“或者你也可以叫Real。”
小左直起身,旁边不知什时候多出条影子,把他吓跳。
“卧槽!”定睛看发现是个人,被他直勾勾地盯着舌头差点打结,“您……你好?”
青年朝他笑得很友好:“乐队表演完?”
小左不明就里,但见眼前这人——瘦高,英俊,颇为冷淡长相,墨绿发色很有些文艺青年气质,孔雀似打扮——没有口回绝,往吧台方向望见几个乐手开始喝酒,犹豫着问:“有什事?”
青年……游真礼貌地说:“想借那把木吉他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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