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正对小区楼房缺口,几乎毫无遮挡。
于
翟蓝:“……”
游真深深地看进他眼睛:“爷爷奶奶生病需要照顾那是之后才考虑情况。你现在不能给其他人。挑明说会有点残忍,但钱怎来?这些是叔叔、是爸爸留给你,别人抢不走,更没资格替你安排。”
雨后天晴,熹微光照进游真眼睛,琥珀色,温柔又坚硬。
游真仿佛把另个他想过那些字句都说出来,翟蓝眼皮不安地战栗,牙关发紧,他知道已经没办法再回去与姑姑家当做无事发生地继续相处。
他像再次同自己曾经切割开。
“对啊。”游真自然地将椅子往翟蓝那边挪挪,手肘碰着翟蓝,又拿过水壶给他把玻璃杯里饮料加到2/3处,“遇到钱,很多感情都会面目全非。这不是感情错,也不是钱错,只是人有时候就会抵抗不住诱惑。”
翟蓝似懂非懂,感觉这些道理似曾相识,游真说得却悦耳很多。
“听过‘怀璧其罪’吧?不太贴切,可觉得也有类似之处。你现在没人照顾,家里又只剩下自己和老人,别就会下意识觉得你抵抗不太多危险。”
“因为软弱吗?”翟蓝问。
“不,因为你还没发现这些钱价值,你没有社会经验,哄哄,说不定呢?”游真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他们差不多会这想,但没料到你反应居然这大。”
被背叛伤心,还有对人性不理解。他把所有都剖开,毫无保留地给游真看这些丑陋。
他不知道除游真,还能对着谁说出这些荒谬故事。
肩膀被按着,游真手指擦过宽大领口,皮肤感知到指腹微冷温度。
“生气?”
翟蓝用力擦着鼻子:“不太。”
回忆是美,不代表未来就定顺着它描绘形状生长。
“……好。”翟蓝最后说。
差点感冒,又总算把心中郁结吐为快,翟蓝后知后觉不太舒服。游真就安排他去客房休息,没怎住过人房间,床单被套都是新。
床板对翟蓝而言有点硬,但疲倦加情绪大起大落他还是很快睡过去。
翟蓝是被游真叫醒,迷迷瞪瞪地坐起身,刚想问几点,游真拉开遮光窗帘,大片鲜艳色彩猝不及防撞入翟蓝视线。
翟蓝:“……”
有些听着不太服气,惟独游真说他没社会经验,翟蓝根本无从反驳。
毕竟他定期利率多少都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该怎办。”翟蓝丧气极,“其实按道理也不该对你说这些,衣锦夜行嘛,但憋着难受死,还不如不要——”
“别,翟蓝,你千万别不要。”游真忽地郑重起来,“你必须要。”
游真问:“觉得现在终于看透他们为人?”
“……那也不算。”翟蓝思索片刻,承认道,“毕竟十几年来他们对都很好,还是不愿意把他们想得十恶不赦,人情债算不清楚。”
他早就知道翟蓝拎得清,沉稳,有着超出同龄人理智面。
只是翟蓝有时情绪化,过那阵子,不用谁去开解,翟蓝自己就能慢慢地想通。但这个过程太痛苦,游真不肯让它被拉扯得十分漫长。
他没本事把翟蓝拉出泥沼,至少可以多说几句翟蓝还听得进去话,帮他暂时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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