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翟蓝。”对面,岳潮用手机拍着那只猫拉花,“那天下雨,给丹增补完课,后面来接他是谁啊?”
岳潮刚放暑假从上海回蓉,得知翟蓝有新工作后替他开心,前来围观几次,从此也把“假日”当成自己第二个家,每天跟着翟蓝进进出出。他当年也是学霸,在旁围观丹增上课,没几天就和小孩混熟,成为免费家教。
丹增下课后般自己坐公交回家,恰逢两天前有雷阵雨,白玛央金送把伞过来给他,被岳潮撞见,憋好久,总算找个机会问。
“那是他姐姐。”翟蓝说着,用勺子挖水果吃,“怎?”
好友面露娇羞,忸怩阵才放轻声音:“就、就你跟他家稍微熟点,想知道那个姐姐啊
如果不是夜深人静时非要自虐,翟蓝已经很少会想起年前痛苦。他觉得老爸应该希望自己过得开心点,有时候会梦见他,也没想象中那难过。
七月,透亮盛夏铺满天地。
“假日”靠落地窗座位,翟蓝心不在焉地搅拌着面前蜜瓜芭菲,以半分钟次固定频率偷偷瞥吧台里游真。
咖啡做到最后步,正在拉花。
游真已经练习好几天新拉花样式,但他在这领域天赋显然比不上做甜品,连续失败,脸上表情也越来越阴沉。由于大部分时间是乐天派,游真忧愁看着不太有重量,翟蓝望着他俯下身,过会儿如释重负地直起腰。
暑假很快来临,翟蓝不去参加期末考所以早早地从学校搬回位于城区家。
游真得知他现阶段情况后,帮着他把城西那套旧房子挂中介。学区房,根本不愁租,很快就有个初中生家庭找到中介表示想先租三年,价格也比翟蓝想象中高不少——至少不用再担心学费。
把旧房子东西搬走,又花整整天时间,仍然是游真陪他。
不多说,所有决定都交给翟蓝,但无论是房子还是搬家,或者其他,游真都在他身边,和他聊些烦恼。没有直接支持,翟蓝却比任何时候都安心。
生日之后,有什情愫在他们之间迅速悄然发酵,可念不可说,心知肚明,却又不想轻易破坏暧昧期默契。
啊,成功。
如他所想,游真很快端着木托盘走向他们这桌,把白色瓷杯放在对面男生手边,声音也十分轻快:“这是您点拿铁。”
言罢在对方看不见角度,游真朝翟蓝轻轻眨眼,炫耀般地转动瓷杯。
咖啡表面漂浮着只奶泡猫猫头。
翟蓝偏过头,对这种幼稚炫耀行为又无语,又情不自禁地发笑。
丹增期末考试成绩进步得非常明显,央金开完家长会,当天下午就杀到“假日”。要翟蓝是个女生,她恐怕当场就得抱住顿狂吻,兴奋溢于言表,说丹增被老师特别表扬,数学还考史无前例高分。
翟蓝与有荣焉,他不太喜欢当老师,不过这种时候总是会充满成就感。
暑期补课,大部分饭都跟着游真解决。
高学生课通常都在上午,结束后刚好饭点,翟蓝前往“假日”楼上游真家,而连去几天后,游真已经不问“来不来”,会直接做好两人份家常菜。
他在游真家里午睡,去“假日”发呆,和同学游荡在芳草路各种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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