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柏舟
反应过来，他抓住岩壁凸起，几下窜到
石壁中间。
眼睁睁看
蓝山拍拍他，“球拿下来记得给舟道歉。”
他没时间安慰慌张
小孩，说着话，人已经往瀑布跑去。
“等等。”大壮想叫住人，但蓝山已经冲出去，大壮看着高耸瀑布，吸吸鼻子，哭腔道，“这怎
能拿下来……”
人造瀑布位于小区中心，契合小区园林概念，做得逼真威武，夏日水花飞溅间，引起番惊呼，让人恍惚来到水帘洞。
柏舟站在瀑布下，仰头握拳。
数字球骨碌碌飞着，落在人造瀑布顶端。
柏舟：……
蓝山：……
柏舟面色狠，用力把大壮摔到地下，转身往瀑布那跑。
“你——”大壮爬起来，怒气冲冲地要追。
果不其然，蓝山思绪刚落，就见柏舟上前半步，把大壮推倒在地。
他这下又快又狠，大壮摔懵秒，反应过来勃然大怒，蹦起来就冲向柏舟。
柏舟毫不退缩，架住他手。两小孩扭打在起。
“欸，别打。”蓝山试图劝架，不知道谁手过来，不轻不重抽他耳光。
“草。”蓝山郁闷死，糖是他买，歉是他道，打还是他挨。
无反应，只手指敲敲桌子，说：“后天期中，阿姨说这次再不及格就个月不让去训练。”
蓝山蔫，他低头乱写几个公式，忽地抬头问：“是因为之前那事，还在生气？”
柏舟安静看他写完题，提笔欲把几个错漏步骤圈起来。
他划道，笔没墨，便转而俯身抓住蓝山手，下巴搁在鬓角处，带着他圈出几个错，才开口：“他嘴太脏。”
蓝山抬眸，额间险些撞到柏舟唇边，见到那单薄线条抿紧，尾端锋利下撇。
好消息是，人造瀑布现在没有水。
坏消息是，墙面实在太高，柏舟看着，觉得五个自己垒起来都够不到顶。
但是数字球在上面，自己最喜欢四号数字球，柏舟抿嘴，手扒上石块墙。
还没用力上爬，就被赶来蓝山截住。
“
来。”蓝山把他拽住说，“这个在行。”
蓝山拦住他：“你把球踢走干嘛？”
“又不是故意踢！”大壮大声道，“再说个破球，有什？”
“那是他生日礼物。”蓝山盯着他，“你希望自己生日礼物被人踢飞吗？”
“——”大壮气势弱下去，他扭头看过去，柏舟站在瀑布下仰头张望，他意识道自己做错事。
大壮心慌，眼眶红。
他脾气也上来，这群熊孩子，爱咋样咋样吧，他不管。
事实证明，成年人还是该担起些责任，尤其是在场只有你个成年人时候。
大壮和柏舟扭打着，数字球待不住，在打斗中被挤出口袋，掉在地上。
蓝山和柏舟脸色同时大变。
柏舟松开大壮，想弯腰去拣，可那球好巧不巧落在大壮脚边，大壮个后退抬脚，下给它踢飞出去。
柏舟仍在生气。
生气柏舟很不好惹，还爱迁怒，那天他逼着蓝山做三套卷子，做得蓝山眼花缭乱，连声求饶甚至没骨气地叫几声哥哥才收手。
回想起那刻，蓝山心有余悸。
生气柏舟牛样，又倔又难哄。
今天怕是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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