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婷怕他们又吵起来，赶忙捂住耳朵，耳不听为静。
但好在蓝山和柏舟
没有再吵，个男生粗鲁地插到他们前面，柏舟和蓝山对视眼，决定致抵抗外敌。
“站错
吧，麻烦排下队。”蓝山拍下前面那个男生，客气地说。
“关你什
事？”那男生回头，趾高气昂地说，“老子就要站这。”
六岁
小孩，口个老子。
被骂三人灰溜溜去拿餐盘，蓝山小声指责：“都怪你。”
柏舟说：“怪你。”
蓝山说：“怪你！”
柏舟说：“你。”
蓝山说：“你！”
“是吗？”蓝山眼前亮，正要表达开心，柏舟忽然扯掉他手上绳子，快步超过去。
“喂——”蓝山指尖空。
“他怎？”苏思婷也不懂。
“可能怕去晚没鸡排？”蓝山猜测。
“啊！”苏思婷醍醐灌顶，赶紧说，“那
们也快跑吧。”
“蓝山。”苏思婷打招呼，她也很早熟，她家庭条件要求她早熟。她转头问柏舟，“最后题，你写几种方法。”
最后题是几何，柏舟说：“三种。”
苏思婷质疑：“辅助线只能画出两条。”
“有条有两种。”柏舟简约说，他视线还落在蓝山手指上，指尖绕着红色绳子。
他想结束这个话题，还有点想玩花绳。
吧。”
“小测。”柏舟说，“不给提前交。”
“哦——”蓝山说，“看样子很有把握。”
柏舟说：“嗯。”
他们说着往食堂走，忽然肩膀被拍下。
蓝山扶额，心道现在小孩真不懂事，能不能学学柏舟，成熟点。
“食不言——寝不语——”老师愤怒地吼声。
蓝山和柏舟缩缩脖子，被骂没声。
几秒后，苏思婷小声说：“幼不幼稚你们……”
蓝山说：“他幼稚。”
柏舟说：“他幼稚。”
“行。”
“等等，柏舟——”蓝山和苏思婷跑起来，追上柏舟时，蓝山伸手揽，把人带个踉跄，然后毫不顾忌地哈哈大笑起来。
于是接下来半段去食堂路，蓝山是被柏舟撵过去。
三人嘻嘻哈哈跑到食堂，还没进门就被守门口老师喝住：“别大声喧哗，食不言寝不语！”
“对不起。”三人齐刷刷道歉，连柏舟都乖乖低头。
苏思婷说：“这样。”
她还想再问，蓝山打住：“好啦，考完就完，不要问，起吃饭吗？”
柏舟：……
说好起吃，蓝山又拉人。
“好啊。”苏思婷说，“今天食堂好像有鸡排。”
两人并回头，见到苏思婷赶上来。
潘诗是个热情，在四岁认识后，她就时常和苏思婷妈妈来往，两家人小孩都有上奥数班，都想走奥赛路，也有共同话题，这个夏令营，也是潘诗推荐给苏思婷妈妈。
“婷婷。”蓝山叫她，他是个自来熟，苏思婷和他比和柏舟还熟些。蓝山叫谁都是亲昵叠字，像个慈爱长辈，他确实也是个长辈。
但他叫柏舟还是老老实实叫舟，或者大名。
因为柏舟不是小孩，即使重生次，蓝山也总觉得柏舟和他是同龄人，或许是因为他成长得很快，或许是因为他们并肩十九年，习惯不除平视以外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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