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走,两人才敲门进去。
“蓝山!”廖玲尔坐在椅子上,见到他们眼前亮,看见柏舟又脸颊红,她抱歉说,“可能不能起来欢迎你们。”
“没事。”蓝山拿花束猛怼柏舟几下,柏舟屹然不动,蓝山只得自己上前,把花递给廖玲尔,笑着
不开心柏舟坐直些,把原本给蓝山垫着手抽走,蓝山下丧失重心,哐地撞在椅背上,不轻不重声。他刚要发火,就听柏舟无波动地说:“般。”
蓝山揉着撞到额角,生气地压低声音:“你真是个杠精。”
生气蓝山猛夸舞者漂亮,从主演到配角,连打酱油群舞小哥们都被他用“人间绝色”来形容遍。
柏舟懒得理他,多幼稚啊。他平静地看着演出,嗯都不给个,只在蓝山夸小哥时低声开口说:“哦……你喜欢这样。”
“不喜欢!”蓝山张牙舞爪。
但芭蕾是不限阶级艺术,至少欣赏芭蕾是。
没会儿,蓝山和柏舟就沉浸在演出里。
舞剧是《天鹅湖》,最为经典芭蕾剧目,廖玲尔不是主演,但有独舞片段,在她这个年龄能独舞,足以说她能力超群。
剧目过半,蓝山有些乏,拉着柏舟手立起来,脑袋搁在上面,找个舒适姿势继续看。
他刚靠好,廖玲尔便现身在舞台上。
柏蓝两家教育理念相似,供吃供喝,不死拉倒,是典型放羊式养孩法。
“小子嘛!就是要自力更生!”蓝军生理直气壮地说。
自从买自行车,蓝山和柏舟出行都是骑车,远点就地铁,至于蓝家前两年刚买路虎,想都不要想,那是蓝军生拿来接老婆,没他们份。
周六晚上,蓝山在家吃完饭,出门把单车解锁,刮两下铃,柏舟出来。
“走吧。”他说。
“嗤……”
既然是别人给票,那自然得表示感谢。
舞剧结束,蓝山带着早准备好花束,和柏舟同去后台。
梦想剧院后台很大,两人绕半天才找到廖玲尔所在化妆间,还未来得及敲门,几个舞者忽地鱼贯而出,她们露出漂亮肩颈线条、蓬裙沙沙响动,跑动间带起胭脂特有香风。
两个少年在风中不知所措,罚站似地靠着墙,蓝山红耳朵,柏舟则垂下眼,礼貌地回避。
因为年龄小,廖玲尔比其他舞者纤细些,也更加轻盈,举手投足间,仿佛羽翼扇动,天鹅要凌空飞起。
舞终,廖玲尔轻巧行礼,从侧面碎步跑下。
“她好漂亮。”蓝山轻轻赞叹。
柏舟沉默着,即便是沉迷于数字海洋少年水手,也能欣赏出天鹅拂过水面优雅。
但蓝山说天鹅好看,这让柏舟有点不开心,虽然蓝山也经常说花说云说草好看,但它们毕竟和天鹅是不样。
两人在夜风中骑行十来分钟,到达梦想剧院。
停车费些功夫,梦想剧院在城市新CBD区,属于该城艺术殿堂,门口宝马大奔来往,压根没给单车留位子。
蓝山和柏舟只能把车停到条街外,匆匆赶入剧场时,序幕已经拉开。
他们躬身,小声说着抱歉落座。
廖玲尔给票位置很好,前排中央,穿着运动服少年们坐在群西装礼裙里,和他们单车样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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