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你是他老婆。”孙立云连连点头，“
懂，都懂。”
“你懂个屁！”蓝山怒斥，他低头想呵斥柏舟
起来，又扫到那黑眼圈，句话说不出口，只能颓然靠上椅背，发泄道，“欸真服
——妈
。”
孙立云总结：“你活该给人当老婆。”
蓝山用空闲那只手抓起纸巾，向他扔去。
柏舟是真饿着，这个年龄男生本来就能吃，他买机票还不包飞机餐。
蓝山根本不吃卖惨这套，他果断对柏舟说：“那今天你别找宾馆，去宿舍睡。”
柏舟说：“好。”
目睹这切孙立云用古怪地眼神在两人间扫来扫去，他往前躬身，拿菜单挡着，“悄悄”和蓝山说：“你发小比女朋友还娇气。”
“说什
呢！”蓝山用餐单不轻不重拍下桌子，“你女朋友有发小聪明吗？”
“嘿！”孙立云不高兴，“女朋友能抱着睡觉，你发小能吗。”
“欸，你今”蓝山想说你今天好像个杠精，但扫到柏舟瘦出线条下颚，浓厚黑眼圈，心道孩子考奥赛不容易，叹口气说，“可以，当然可以，罐啤酒，谢谢。”
柏舟满意，他合上菜单。
“你不点？”蓝山问。
“你点。”柏舟说，“你点什吃什。”
“哪知道你要吃什？”蓝山人傻。
肉。”蓝山说，“别瞎折腾。”
两人正互相拆台，柏舟忽然开口：“吃。”
“吃什？猪肘子？”蓝山愣，扭头看柏舟，“你不是不爱吃吗，嫌油。”
“现在想吃。”柏舟今天说话带刺，虽然他平时也不是温婉人，但蓝山总觉得他今天格外刺，可能吃错药，他看着蓝山，“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蓝山仰头说，“猪肘子来两个。”
他吃两个肘子，大盘土豆，十来串骨肉相连，两份茄子，数不清叶子菜和不知道多少串烤馒头。
他也很渴，罐啤酒见底后又叫罐，服务员说没罐装，上瓶。
蓝山想拦他，但柏舟要做什事向来拦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柏舟喝水似咕咚咚灌下去
“当然”蓝山堪堪刹住，“他妈为什要抱着发小睡——”
他话音未落，手臂忽然紧。
柏舟抱住他只手臂，头靠上他肩膀，眼睛漠然看着孙立云，仿佛在说“可以”。
诡异沉默，几秒后，孙立云竖起拇指：“可以，发小当老婆，蓝山你牛逼。”
“不是”蓝山有口难言，”滚你妈蛋，他才不是老婆！”
“你知道。”柏舟坚持唯心主义。
蓝山啪地把菜单合，转过身，不解地问：“欸，你不是专门飞过来找吵架吧？”
“不是。”柏舟眨下眼，打个哈欠，冰块般冷冽气质瞬间消融，他微微松懈，懒得像只猫，“好累，出考场就上车，连宾馆都没定。”
蓝山：
休想用些苦肉计博取同情，相处十年还不知道吗，这聪明小子最擅长卖惨。
“好嘞。”服务员说，“啤酒要吗？”
“不要，俩不能喝。”蓝山低头翻着菜单，“他不喜”
“要。”柏舟打断。
“你未成年！”蓝山猛然抬头，大声抗议。
“想喝。”柏舟冷淡说，“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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