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几所？”
蓝山
口气把市内前六所
名字都报
出来。
潘诗吹个口哨，羡慕说：“哇，咖啡崽好厉害。”
“……”蓝山言难尽，他好笑地瞥眼柏旁边，开玩笑道，“不要说像你儿子考不上样啊。”
奥赛成绩早出，柏舟位居榜首，遥遥领先第二名40分，震惊竞赛界。
“不让停，开着兜圈去。”柏舟说。
蓝山刷下立住，愕然：“那
们怎
去找她？”
“不找。”柏舟掏出手机，“她来找们。”
潘诗绕个大圈，二十来分钟后才晃悠着出现，蓝山柏舟上车，听着她好顿阴阳怪气机场规划，五六分钟过去，蓝山都给她骂精神。
潘诗发泄完愤怒，转头又是和颜悦色：“咖啡崽，恭喜哦。”
早晨八点机场非常空荡，国际航班上下来旅客满脸倦色，座位再舒服也不比床，十来个小时飞行几乎剥夺他们全部精力。
柏舟站在出口处，挺拔清隽身姿引得出来旅客频频看去，他像南方城市早来秋风，给闷热晚夏带来难得清凉。
蓝山推着行李车，打着哈欠从挡板里走出，嘴唇还没合拢呢，瞥就看见柏舟，眼睛弯，抬手对他挥挥：“天才！”
“亚军。”柏舟伸手接他行李。
“怎听着像骂人呢。”蓝山笑着躲他，“欸你别帮拿啊，你看——”
这样天才，高校怎可能不抢着要，蓝山都听说甚至有大学杀过来问人。
柏舟安静坐在边，提到自己名字，轻轻抬眼，有些不耐烦。
“儿子，那不是八字还没撇嘛！”潘诗打个哈哈，再问，“所以你有心仪学校没有
“谢谢。”蓝山老老实实说，他和这位干妈很亲，更知道不要在她生气时候惹事，据某位柏姓男子透露，在她丈夫第五次往家里搬骗人假酒后，她脚把丈夫踹出家门，当晚那倒霉丈夫踩着半双拖鞋抱着酒，对着铁门可怜兮兮叫半晚上老婆……那场面，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但是潘诗很懂礼貌，她比她儿子懂礼貌多，知道不迁怒，她在红灯前停下，回头说：“咖啡崽这次，应该有级运动员吧。”
“嗯。”蓝山点头，世青赛前三，这是中国在攀岩领域收获最好成绩，攀岩协会那群人扬眉吐气，怎都会给“好苗子”整个级名号戴上。
“哦——那就不用中考哦……”潘诗若有所思点点头，“想上哪所高中？体育学院？”
“嗯？”话题忽然从世青赛转为升学，蓝山有些不适应，迟疑说，“体育学院暂时没有攀岩培养计划，教练也说不用那早走职业，建议兼顾学业和训练，刚好也有几所高中说可以直接和签约，越过中考录取……”
他撸袖子，露出手臂线条，说：“这肌肉，是需要别人帮拿行李类型吗？”
柏舟无表情捏下他手臂，不等蓝山叫疼就松手，掌心扣在推车栏杆上，单手推着往前，淡淡问：“没听说拿奖会降低智商。”
“怎说话呢？”蓝山快步跟上，和他起推行李车，“好不容易回来……干妈呢？”
“好不容易回来。”柏舟说，“不见你问。”
“你又不能接回去。”蓝山说，“累死，上车就想睡……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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