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页。”蓝山拉开他
手，抗议，“不要压
睫毛。”
“四页。”柏舟
说，“底线
。”
他副再说句现在打电话给你妈表情，蓝山没办法，说：“成交，从明天开始。”
柏舟满意，被他拉着手腕也不反抗，另手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下蓝山脸颊：“听话。”
在蓝山吹胡子瞪眼前，预备铃响，柏舟干脆利落转身，留个潇洒背影给他唾弃。
蓝山心中暗暗叫苦，就柏舟这个臭脾气，不惹他生气和自己不再惹事是样概念，根本不可能。
但是把柄在人手里，蓝山也只能低头。
就像现在。
“是。”柏舟摆明就是要威胁，他抬眼和路过老师点头打招呼，又转视线，“你背不背？”
蓝山怒目和他对视，这小子年纪越大越是个人物，蓝山那点愤怒和往池塘里扔树叶似，半点用没有。
“昨天发生事。”蓝山辩解，“直接就给推来医院，开宿会，根本没时间和你说。”
“发条信息也可以。”柏舟声音很冷，语命中，“你就没想着告诉。”
蓝山：……
某种程度柏舟说对，蓝山就是不想和柏舟说，成为瘸子这件事有什
好向发小炫耀，攀岩选手成瘸子，和奥赛选手成脑瘫有什区别。
但蓝山肯定不能直白地和柏舟说“对就是要瞒着你”，柏舟就像只脾气不好大猫，得顺着毛撸。
要出来，抱着教练大腿可怜巴巴说能不变成瘸子嘛。
当然是可以，国家级运动员肌腱问题惊动好几个专家，经过讨论后，他们最终判断蓝山左脚肌腱虽然存在隐性断裂风险，但概率非常小，目前不需要手术。
被折腾宿蓝山松口气，在教练去办手续时靠着医院椅子就睡着，被铃声吵醒也没注意是语音电话还是视频，他迷迷糊糊摁下接听键，就见柏舟张俊脸出现在屏幕上。
蓝山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柏舟神色凝。
“你在医院？”
“什人啊……”蓝山冲
柏舟直接伸手挡上，很冷静说：“不许瞪。”
瞪都不给，真是好霸道。
两人又动手又推搡，走廊上学生来来往往，好奇地看过来。
“天两页。”蓝山讨价还价。
“五页。”
他软下语气，可怜兮兮地说：“脚疼，头也疼。”
电话那头下就没声，蓝山觉得有戏，乘胜追击说：“你别和妈说行不？”
柏舟知道蓝山受伤，顶多是质问几句，郑媛那是真过不，她护犊子且说不二，支持蓝山学攀岩基础是搞好身体，要是她知道蓝山练个攀岩还有致残危险，肯定杀到北京来把蓝山抢回去。
世界冠军谁爱当谁当，郑媛只要个健康完整儿子。
柏舟沉默许久，最终答应帮瞒着蓝山，前提是蓝山不能再惹他生气。
蓝山个激灵，坐直，打着哈哈说：“你怎打过来，现在忙，待会打给你。”
他手忙脚乱要去挂视频，却为时已晚。
柏舟声音很冷：“现在过去。”
“别——”蓝山赶忙拒绝，“柏舟和你说，晚上没睡困得要死，求求你让睡个好觉，别折腾人。”
“……”柏舟沉默片刻，“答应过受伤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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