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蓝山不明所以地抬眼,和他对视。柏舟目光锐利,蓝山兀地反应过来他可能知道什,气势瞬间弱几节下去,有些心虚地开口问,“你知道要去欧洲训练?”
柏舟和他对视片刻,说:“听到传闻。”
那就是守株待兔,等着自己来自投罗网呢。
蓝山叹口气,把国内训练系统不完善,世锦赛新挑战,教练给大学建议之类事股脑全给招。
说完后,他小心翼翼地看柏舟,问:“你不生气?”
他离去背影,翁秋毫走时表情决然,显然做决定。蓝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劝下他,如今翁秋毫就像前世他,甚至比他还更偏执些。
柏舟都劝不下前世蓝山,蓝山又怎能指望自己可以拦下个去意已决人。
有些亏是要自己吃过后才知道疼,蓝山在心中默默祈祷,翁秋毫还能有感知疼机会。
晚上,蓝山失眠,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越想越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和翁秋毫说实话,更懊悔自己给翁秋毫指条错路。
他几乎夜未眠,第二天早和柏舟吃早餐时黑眼圈浓厚,说话也有气无力地,有搭没搭地应着,直到柏舟放下筷子,忽地问。
“生什气。”柏舟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他说,“也有事要和你说。”
他表情冷淡,像蒙着层山雾,蓝山嗅到不寻常气息,心觉不妙地问:“什?”
“不去IMO选拔。”柏舟轻描淡写扔下个重磅炸弹,“申请德国马普,和你起去欧洲。”
“你要参加格凸岩比赛?”
“嗯?”蓝山愣,抬起头惊愕道,“没有啊,谁和你说?”
“没有吗。”柏舟细细看他,判断完他是否撒谎后低头,平淡说,“之前有个学长给消息,问你参不参加。”
“翁学长是吧?他昨天也来找,也是问那个比赛事。”
“嗯。”柏舟抬头说,“你还有别事要和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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