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小哥拍拍他
肩膀，指下他戒
他说着就要拉住柏舟
往边上闪，但人堆哪是那
容易闪过去，人潮呼啦啦涌过来，蓝山只来得及抓紧柏舟手，再攥拳把戒指卡稳
，就被卷进游行里。他被挤得站不稳，四面八方都是人脑袋，蓝山简直恍惚回到上下班时间地狱三号线，连落脚都成件奢侈事。
“
天，这晚还有游行！”蓝山好不容易站稳，用力拉住柏舟，说，“希望地铁没被堵住，不然们要回不去！”
柏舟回手拉紧他，把他拽到身边搂着。显然天才和攀岩冠军都对这种场合无能为力，只能被人流挤着往前。
前面小哥听见蓝山抱怨，回头问：“你们是中国人？”
蓝山说：“嗯啊。”
终于隔着三层里三层外人群，看到名扬四海蒙娜丽莎。
逛几个小时后，蓝山出门找个热狗摊，带着柏舟吃午饭，又匆匆打车前往凯旋门。蓝山站在凯旋门底下回身给柏舟指巴黎中轴线，两人拍下很无聊又很经典情侣照后，前往香榭丽大道，和无数游客样，他们慢慢沿着道路散步。蓝山很自然地去牵柏舟，刚碰上又意识到戒指可能会硌着人，松手把戒指换到右手后再牵上。
两人走大半天，随便找个广场歇下来。他们刚坐没会儿，就有人拿着画板上来搭讪，问要不要花五欧画张速写。
蓝山很爽快地答应，并用蹩脚法语问：“能把们画帅点吗？”
“你们本来就很好看。”那人很会做生意，话语真诚地说。
“好巧，也是！”小哥脸上贴着彩虹，很开心地挥起手上旗子，上面“LGBT”四个字母格外醒目，“是S大学生。”
“现在这个点还没下课吧。”蓝山惊愕，“兄弟你课不上跑街头来……被法兰西同化这彻底吗？”
“嗐，为少数群体发声，不分国界！”小哥热情地从兜里掏出个彩虹旗，慷慨塞给他道，“来！”
他动作迅猛，由不得蓝山拒绝，等蓝山反应过来，第二个彩虹旗已经塞给柏舟，彩虹小哥说：“这位朋友也来。”
“额。”蓝山感谢彩虹小哥好意，但更想去吃饭，他摇着鲜艳小旗子委婉说，“不用”
街头画家让两人不用刻意看镜头，自然地坐着不动就好，这个要求对柏舟来说不难，他在画家画画时动不动，静止仿佛是他与生俱来天赋，和蓝山待在起又无论如何都不算浪费时间。
蓝山倒是坐不住，他眼神不安分地四下看，手摸着摸着又自然地和柏舟牵上。
画家在看到两位英俊青年并肩过来时，就隐隐猜到他们关系，他画画时也有这个预设，此刻模特帮他作实猜想，他便是笔下轻动，让画中两人手也牵到起。
蓝山在十分钟后拿到那副画，画家水平很不错，虽然看不清脸，但画面中人体态和蓝山与柏舟很相似。蓝山很满意地给钱，拉着柏舟往地铁站走——个合格导游要解决游客吃住，坐地铁去吃晚餐早在蓝山策划中。
蓝山和柏舟正向地铁口出去，哪想前面拐角忽然窜出群举着牌子喊口号人。蓝山骤然悚，道：“不好，遇见游行，赶紧闪开，被卷进去就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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