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最近跑生意呢。”吴思城大大咧咧笑着,他剃着寸头,往日痞气眉眼干净,爽朗笑起间还有些大男生帅气。
“哦哦。”蓝山看他身后伙计热火朝天地搬着东西,“不错啊,很有出息啊,生意做这大。”
“和剧院签个合约,是个大单。”吴思城又笑,“今天有事,待会就得急着走,你留个联系方式,改天约着吃饭。”
“行。”蓝山爽快地给他微信。
“你刚才说你来
蓝山过去,迟疑地拍下他,问:“吴思城?”
那人也愣,回头和他对视片刻,同样迟疑地回:“……蓝山?”
“靠。”蓝山又惊又喜,“真是你啊!”
吴思城也愕然:“操,也真是你啊!”
他乡遇故知,吴思城和蓝山都很激动,两人激动地对着傻站片刻,吴思城先开口:“你来北京上读书?”
蓝山猝不及防和他对视,眼中愧疚渴望喜爱无从隐藏,在6瓦小台灯光线中,bao露无疑,蓝山眸里愕然与柏舟眼中复杂轻轻触,柏舟手指抹,就都隐在黑暗里。
片漆黑中,蓝山后知后觉,不仅是自己离不开柏舟,柏舟也离不开自己。
所以分手这种举措,是万万不能再提。
柏舟闷气生得急,但这次去得也很快,早上他就消气,拎着生煎豆浆问蓝山吃不吃。蓝山却以为他还在憋火,受宠若惊地接过来,仰头问:“今天去买票吗?”
说是廖玲尔舞剧,柏舟说:“想看就去。”
“喂——
“错。”
蓝山蹲过去,低下头,小声说,“错,你上床睡好不好,地上凉。”
“有地暖。”柏舟终于开口,但他显然不打算给蓝山机会,撑起身把床头灯摁,平平说,“睡。”
甚至没有说晚安。
“不啊。”蓝山说,“柏舟在北京读书,在巴黎S校。”
吴思城问:“还在玩攀岩?”
“在呢。”蓝山笑,“兄弟现在可是正经攀岩运动员。
吴思城也跟着他笑,说:“咋地,以前还是不正经是吧。”
两人笑完,蓝山问:“你最近干什呢?”
又说:“人太多就算。”
蓝山哦两声,边打开外卖袋边嘀咕,所以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在手机抢票无果后,蓝山最后还是去售票点。他看着卷七层队伍无言,很生气地在心中质问为什这多人都不用上班或上学。
这长队伍要买到票就是不可能,蓝山无功而返,往地铁站走时,忽然看见路边站着个意想不到人。
那人站在辆货车边,眼角有个疤,正指挥着几个人把箱子从货车搬到小推车上。
蓝山在片黑暗中静待会儿,更清晰地意识到柏舟有多生气,自己产生分手想法又有多离谱。
他小声说:“晚安。”
然后刷牙,小心翼翼越过柏舟上床。
夜色中,柏舟小台灯亮着,蓝山侧着头看他摊开笔记本,安静地思考着。蓝山开始只觉他认真,后来却发现他至始至终没有翻页,直对着同页不动。
柏舟顿多久,蓝山就看多久。十来分钟后,柏舟意识到这样浪费时间不如休息,他合上笔记本,揉揉眉心,手摸去台灯开关时,头已经转向,视线和蓝山对个正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