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耸耸肩,防风衣沙沙作响,说:“没办法。”
他抬眸就看见柏舟,眼睛先亮,后弯成月牙。
他抬手对柏舟挥挥,再转向回答保护员问题,柏舟看见他动作,也回以招手。
他们同时开口,继续对队员和学长说。
“和男朋友有个赌约呢。”
蓝山周转于训练场和各大山脉,柏舟徘徊于算不尽公式和解不开谜题。但时间慢慢悠悠,仍是执着地往前走。仿佛是眨眼功夫,就到预计,开拓新线路那天。
柏舟恰好有假,照例订半夜火车,遥遥从柏林过来陪伴蓝山
昨夜下雪,柏舟火车晚点半小时,蓝山已经到候车间,边龇牙咧嘴地揉着大腿肌肉,边望眼欲穿忘着门口。
他不小心力用大,跳着脚嘶嘶,嘟囔说:“好他妈疼。”
“谁让你昨天还练那凶。”保护员听到,笑他,“竞技赛就算,野攀你还狂练,你已经是们中最厉害,你还年轻呢,以后开拓线路机会多得是,这急着干嘛呢。”
多队员都更偏向于在赛场上取得成绩,你为什对开拓线路那执着?”
蓝山不知想到什,笑,说:“大概因为已经想好红点线路名字吧。”
蓝山开始野攀训练后,个月两次假也缩短到可怜天,这点时间肯定是不够见柏舟来回。他歉意地告诉柏舟最近段时间不能过去,柏舟却说没事,自己过来就好。
“你常来会不会有点麻烦?”蓝山有些迟疑。
“谈恋爱有什麻烦。”柏舟淡淡说,“折扣卡都办好。”
“和蓝山有个赌约。”
柏舟背着登山包,快步走向候车间,他举着手机,说:“学长,麻烦你把这次数值发给。”
尽管希望渺茫,但柏舟还是想试试已有公式。学长欣赏他执着,主动提出帮忙计算带入数值。
电话那头,学长调侃道:“急什啊,无数个不定值呢,早算晚算不都样吗,有几百万次可能性呢,差这点时间吗?”
柏舟转过拐角,候车室就在不远处,他呼出口白雾,说:“差。”
他目光穿过喧闹人群,刚拉开闸门店铺,门板半掩入口,落在远处,裹着蓝黑防风衣懒懒靠柱站着青年。
但柏舟就是来巴黎,蓝山也没有假期,所以他经常是跟着蓝山起,坐上去某个训练山区列车。每次来回,柏舟都能攒下小搓火车票,他把它们收好,研究疲惫时候,他就掏出那堆火车票,张张翻着看,好似那是什保护神,往身上揣,负面情绪便烟样能散。
柏舟跟车次数多,引起攀岩队注意。
他们发现最年轻队员身边总伴着个同样年轻高挑青年,其他队友开始会大声问:“蓝,这是你兄弟吗?”
蓝山总会同样大声地说:“不,这是男朋友。”
队友便在两人间反复扫扫,感慨道:“哦,你们可真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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