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没有别言语,他只能这木讷地重复着,“是对不起你。”
千代谷彻受伤那只手撑在地上,另只手终于开始对炸弹动手,剪刀在错乱复杂引线中舞蹈,带着惊险寒光,他依旧平静地道:“们都会没事。”
哪怕是在此刻,他都在反过来安慰大井川新。
“大井先生,今天回去后,跟大井唯小姐好好过完生日,然后去找警察吧。”他说,“关于暗杀您那个人,您有想法吗?”
大井川新胡乱地点着头:“知道是他们——你现在先别说话。”
他定睛看,除脸上汗水更加密集、嘴唇惨无血色外,千代谷彻没有表露出任何痛楚神色,那双黑眸中已然满是专注和执着,将全部注意力放在炸弹上。
黑色炸弹顶端闪着红光,下下,犹如他们此刻急促心跳。
——千代谷彻只是个尚未从警察学校培训毕业警校生,甚至并非专门是排爆专业。
大井川新很清楚这个事实,但直到现在,他都有种在做梦般不真实感。
先不说千代谷彻会不会拆弹,这种稍有不慎就会连带着自己起殒命事情,他是怎做到毫不犹豫地关上那道唯生路,坚定不移地走向他?
代谷彻戴着鸭舌帽,以降低阳光照射面部炽热感,低头用螺丝刀将炸弹外壳拧开。
衣服下摆被他撕下条,露出劲瘦白皙腰。
失血过多造成晕眩感比疼痛更为干扰行动,黑发青年用力眨眨眼睛,眼前像是亮白灰黑交错雪花碎片附在炸弹引线上,让本就错乱线条更为复杂。
已经不想耗费体力蹲着,他全然不顾滚烫地面,直接跪坐下,整个人凑到大井川新面前。
“是压在手臂上就好吗?”大井川新拿着布条,手微微发颤,连声音都透露着无措,“没这样弄过,可能会很疼。”
这要是再走神,真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大井川新现在倒是不怕自己会不会死,但他点也不想拉上面前这个青年。
他微微仰起头,栏杆并不高,努力往旁边看,还依稀能看见银幕角。
实在不行……他等下就直接从这跳下去吧,只要他跳下去,炸弹在空中爆炸,面前这年轻孩子还能有线生机。
原本对
仅仅是因为他是警察?
大井川新做生意那多年,与警方打交道次数也不少,但他从未见过有如此之魄力存在。
仿佛他存在意义就是如此,全然不顾自身危险,也要将与他毫无关系人救下。
二十岁生命能承受如此沉甸甸责任,他……到底心中在想什?
想到面前这个青年与自己女儿有着同天生日,且正巧就是今天,大井川新就感觉到无法遏制惶恐和愧疚。
“没事,你直接绑就好,不疼。”
千代谷彻随口说着,坦然地将袖子撩上去,没有看向伤口,而是眯着眼观察着炸弹模型。
大井川新努力让自己身子不动,只是僵直着手往外伸,近乎是发着抖着用干净布压迫着伤口止血。
这样只能做到暂时止血,但时间再久下去,依旧会有生命危险。
灰色布条缠绕上去,瞬间又带出汩汩鲜血,大井川新明显感觉到青年身子颤抖瞬,但很快有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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