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全然无视伤痕,又用剩下绷带再将手臂缠好。
剩下瓶水也被他拧开,恣意地往脸上倒。
血迹和灰尘顺着水流下滑,露出张清爽干净脸庞,在阳光笼罩下,水滴折射出淡淡光芒,给原本深黑眼眸晕上层浅金色薄雾,显得格外明亮。
尽管已经洗去血渍,青年唇依旧殷红,与苍白脸形成鲜明对比,他脸上下意识出现最熟悉弧度,柔软且温和。
“送回去。”尽管表情改变,他语调依旧是带着无感冷意,“要休息下。”
琴酒深吸口气,将对半命令语气烦躁压在心底,冷着脸从夹层中抽出两瓶水丢到后排。
“这不想见,下次就别找出任务。”千代谷彻边拧着水,边冷淡地道,“也不是很想见你。”
琴酒冷笑声:“你最好不要让找到机会。”
这机会并不是出任务机会,而是——破绽。
“效忠对象不是你。”慢条斯理地手臂上已经染成深色绷带解下来,青年抬头望他,平铺直叙,“同样,你不要让找到机会。”
弹烟灰,他幽绿色眼睛狠厉像是饿狼样,酝酿着近乎诡谲情绪,“没有下次。”
听闻着愈发靠近警笛声,琴酒徒手掐灭香烟,将烟蒂丢到车里烟灰缸,冷着脸发动保时捷离开。
漆黑低调老牌轿车与陆续赶来警车擦肩而过,却没有任何人阻拦盘查,千代谷彻眼中闪过丝嘲讽,接着毫不客气地道:“你车上绷带放哪?”
琴酒冷冷地斜他眼,从副驾驶位下摸出个医疗箱,随手向后丢去。
他顺手拿出手机,联系其他人员善后。
说罢,他也懒得管这车狼藉,径直合上眼睛,右手再次搭在左臂上。
琴酒深吸口气,压抑住内心火气,行驶方向并没有改变,径直朝警察学校那边前行。
他本来就打算送格兰玛尼回去,毕竟最近基地也有段距离
他脑内铭刻下是组织和BOSS,并非琴酒,而后者曾经对他所做事情,千代谷彻丝毫都没有忘记。
琴酒只是扯扯嘴角,副皮笑肉不笑倨傲。
“哗啦。”
矿泉水瓶倾斜,径直倒在手臂上,将上方血渍全部洗去,露出苍白肌肤。
左手臂上道道深浅不伤痕,或长或短,像是扭曲蜈蚣盘亘于上,尽管用着组织特殊消除疤痕药膏,也时间无法遮掩,与光滑右手形成鲜明对比。
黑发青年仍由医疗箱砸在车位上,弹两下不动后才伸手拽过来,随意地打开,将其中止血药和绷带全都翻出来。
刚才他开枪位置比较偏,子弹只是顺着肩膀擦过,虽然血看着流多,但实际上并没有伤到经脉,处理起来也并不麻烦。
但处理不麻烦和疼痛从来都不是个冲突词语,仅仅将外套脱下来,青年额上就渗出层细密冷汗,他闷闷地咳两声,手下动作丝毫不慢。
如同最为精密仪器,千代谷彻连手都没有抖,迅速地将止血药粉撒上,在新鲜血涌出前绷带毫不犹豫地覆盖上去,层层,缠得整整齐齐,最后在接口处用牙咬着拽好,只留下个小角。
“矿泉水。”他伸出手,从车座之间伸到琴酒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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