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下意识松开手，直起身退后
步。
只见神索没他
借力后有些难受地下滑截，她抓着被子，深深地低下头，将自己埋在柔软被褥里重重地咳嗽起来，女人瘦削羸弱身体整个都在颤抖，像是在忍受什
剧烈痛苦。
“你还好吧？”降谷零顿时忘记内心泛起羞耻，他下意识又迈回床边，想要帮神索顺顺气，却在手即将触碰到她后背时停下动作。
“没，咳，没事。”神索语调诡异地有些上扬，她直起身，长发从降谷零手上滑过，让后者条件反射缩回手，样貌格外年轻
见降谷零没反应，神索又耐心地重复遍：“喊姐姐。”
降谷零：“……你比
小。”
“你跟彻是同学。”
金发男人头次露出有些牙疼表情，但看着神索脖子上被他掐出来痕迹，他还是有些理亏。
更别说，他还想问更多事情。
降谷零时无言。
他心情仿若做过山车般，先是自以为尽在掌握自信，结果被神索语揭破震撼，此刻又变作五味杂陈。
他低下头，试图从神索脸上，找出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想要破绽。
神索单薄瘦削身体此刻在他身下微微颤抖，仿佛轻而易举就可以折断，那双迷蒙烟灰色眼眸中笼罩着层神秘雾，让人看不清她真实想法。
“神索……”他有些复杂地道，“你到底在想什？”
咳。”
因为缺氧，神索面上泛起抹潮红，苍白死寂面容仿佛瞬间活过来，她扭头呛咳几声，全无被冒犯恼怒，反而饶有兴味地勾起唇：“还不够明显吗？”
“什？”
“你声音没怎变——唔，那些孩子是这个叫法吧，zero。”神索淡淡地道，“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八年前帮抓那个小偷。”
降谷零没有遏制住自己惊愕神情。
于是——
“姐姐。”
细若蚊蚋声音响起，在房间里瞬息消散。
降谷零只觉得脸上有团火，从脸侧直接烧到耳后，连心跳都急促起来，他万分庆幸自己皮肤很黑，并且神索完全看不见他模样。
“起开。”
若说效忠组织，却在开始就对他是卧底身份三缄其口，甚至收留雪莉，给她个正常生活环境；若说有反叛组织心，却从未见她有过动作，组织下发任务都会去做，也格外配合实验体身份。
起码降谷零在这多年相处情况下，从未见神索有任何打探举动，对方只是成天待在安全屋里长蘑菇，雪莉都比她出门积极。
“在想什？”神索慢吞吞地道，她歪歪头，“这样，先叫声姐姐听听。”
“啊？”
降谷零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
这事情发生太早，早到他还不清楚千代谷彻在找姐姐事情，更不知道组织和自己之后选择道路，是完完全全没有办法隐藏——过往。
没想到另个当事人也很清楚地记得这件事情。
那他这多年伪装，在神索面前岂不是都是透明？
可他却依旧在组织里顺顺利利升职，全无被任何怀疑迹象，甚至说有些他觉得会被问责事情，都被轻描淡写地揭过。
神索肯定没有告密，那是否有帮他隐瞒其他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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