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贺蔚在问他问题，许则
目光却首先落在陆赫扬脸上。在撞上那道陌生又平静视线时，许则手指无意识蜷缩
下，手环掉在地上。
“不喜欢。”许则回过神，俯身去捡手环，低声回答。
“那说明你天赋好，下星期游泳课刚好是期中考，
们比场？”
许则继续扣他手环，但不知怎，始终扣不准，最后他干脆放弃，手垂下去，说：“们班游泳课以后调到周二。”
“周二？”贺蔚想秒，转头问陆赫扬，“你们班游泳
许则看着那头泳池，“嗯”声，如同往常样，没发表任何意见。
池嘉寒确实进步，在下课前五分钟完成今天训练指标，同时，贺蔚则是在十五分钟内结束所有训练任务。
回到更衣室，贺蔚冲个澡，出来时陆赫扬正坐在储物柜前椅子上看手机。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好？”
“好，辛苦陆公子专程来这儿等。走，吃饭去。”
两人顺着更衣室和浴室之间长廊往外走，路过第四号更衣室门口时，里面忽然走出来个alpha，身上穿件洗到有些磨毛发白黑T，头发半湿，发尾上水珠沿着白皙后颈滚进领口里。
过。他皱起眉：“什
？”
“没什，等会儿你不要下水，自己练，你早点放学休息。”
“你会被留堂。”许则对池嘉寒游泳水平很清楚。
池嘉寒噎下，才说：“最近进步，能按时完成训练。”
“没事，走吧。”许则随手抽张纱布按在伤口上，站起来，“在岸边看着你。”
许则低着头停在更衣室门口，扣手环，顺便给正在往外走两个alpha让路。
不料那两人却并没有从他面前路过，许则听见有人叫他名字，并且是以那种，字句叫法。
“许、则。”
这语气听起来像是来堵人，许则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冷冷看过去，却瞬间怔怔。
贺蔚正勾着嘴角朝他笑：“老师跟说，你今天训练成绩是所有alpha里最好，你平常喜欢游泳？”
回到泳池边，气氛似乎有所不同，池嘉寒往前看，见有个迟到半节课alpha正站在隔壁池边，身旁围着不少omega。体育老师掐着秒表吹哨，alpha干脆地入水——池嘉寒怀疑他入水位置就够自己游好几秒。
“贺蔚，s级，上星期转来，今天刚来上课。”池嘉寒说，“跟陆赫扬关系很好。”
陆赫扬背景直是个谜，鲜少人知道，而贺蔚是个转学进来不过半天生面孔，在来预备校前没被透露出任何风声，两人走在起，多少有些耐人寻味——在预备校里，个人信息能完全保密不被查到半点，通常值得深思。
在池嘉寒看来，就算全校人都在猜，许则也不会是其中之。他好像游离在所有人之外，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沉默寡言，不社交不娱乐，你不知道他在乎什，喜欢什，有什欲望，如果他脑袋上那张脸长得再普通些，完全会是淹没在校园里籍籍无名位。
不过池嘉寒还是觉得，作为朋友，有义务向许则稍稍科普些人际知识，即便许则绝不可能主动惹事，但在预备校里，多解点总是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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