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要换辆车。”陆赫扬看着窗外,说。
“把超跑开进这种地方,不是找死。”贺蔚笑笑,“这儿乱得很,上面这多年都不敢动它,才不当出头鸟。”
车子驶进条小巷,半分钟后来到幢楼前,楼外墙体上悬挂着几块褪色破旧广告牌。大楼里里外外都没亮灯,片漆黑,但隐约可以听见模糊人声,从很远地方传来。
两人上台阶,拨开干硬发黄橡胶帘,走进大楼。穿过空荡昏暗大厅,贺蔚带着陆赫扬在道电梯前停下。这楼里像七零八落拆迁现场,电梯却还在运行,刚才在外面听见人声更近——似乎并不是从远处传来,而是来自地下。
电梯门打开,陆赫扬和贺蔚走进去,电梯墙上贴满广告。贺蔚
“这个油弄到手上很难洗吧?”贺蔚好像对这辆快报废单车很感兴趣,还凑近看,问,“般要修多久?”
今天温度似乎偏高,许则感觉背上起薄汗,颈间也发热,视线里是自己那双翻来覆去蹭满黑油手。最后他终于准确地将链条搭在齿轮上,握着脚踏板转几圈,然后站起身,回答:“三四分钟。”
说完,许则捻捻手指,接着不知怎,他下意识就把手往衣服上擦。
“哎,校服。”贺蔚提醒他。
许则手有些生硬地停在半路,随后他将手掌蹭到起,胡乱地互相擦揉几下。他闻到浓重机油味,从没觉得那难闻过。
哦,今天是周五。”
他抬起双肘做个拳击姿势,说:“听说今天17号会上场。”
陆赫扬看向他:“谁?”
“去就知道,不会让你失望。”
陆赫扬没多问,两人往停车场走。去停车场途中会路过排车棚,同样是预备校专门为学生停放交通工具而准备,从几千块山地车到几十万重型机车,参差不齐地排列其中。
面前忽然递来张纸巾,压在纸巾上大拇指白皙干净,再向前看,手腕修长。alpha语气平淡:“只找到张,擦下吧。”
许则怔怔,抬头,但目光往上走到半就停住,最后落在陆赫扬鼻梁上——看起来像在直视他,实际上并没有到四目交接地步。
“谢谢。”许则接过纸巾,嗓子好像不太舒服,发出声音都有些不像自己。
“不客气。”陆赫扬看眼手机,对贺蔚说,“走。”
吃过晚饭,贺蔚让人送衣服过来,两人换掉校服后开车去城西。比起首都其他区域,城西人口流动相对频繁,情况也更复杂些。这里建筑大多上年纪,老而旧,水泥路坑洼不齐,眼看过去,店面外霓虹灯牌基本都缺个字或偏旁,很少有健全。
放学时间,棚里车子大多已经被骑走,所以尽管其中那辆旧自行车单看是十分不起眼,也还是让人眼就注意到——何况它旁边还蹲着个alpha。
许则正徒手捏着链条在修车,大概是早上停车时候脱落,他当时没有发现。这辆旧单车经常出现这样那样毛病,他习惯。
“要帮忙吗?”
许则抬起头,贺蔚脸上依旧带着那副不搞事就会死欠欠笑容,低头看着他。
“不用,谢谢。”许则没往贺蔚身旁看,及时收回目光,低头摆弄那根不听话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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