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在大喊‘17号’，17号便抬头看观众席，脸上仍旧是很平静
神色。因为是中场休息娱乐赛，相对来说比较放松，17号
尾音被忽然响起尖叫淹没，陆赫扬抬头看去，选手通道口处走出来
个平头alpha，面相凶悍，道刀疤从左额角到右下颚，贯穿整张脸。
陆赫扬目光从他身上掠过，微微歪头，看向平头alpha身后。
17号。
和上周样，17号上半张脸涂
油彩，穿着条廉价黑色运动短裤，到膝盖位置。今天他手上戴是分指拳套，看起来也已经很旧。
“17号要上，今天打MMA。”贺蔚兴奋地用手肘推推陆赫扬，将手机递到他和顾昀迟面前。
“赫扬天天坐。”贺蔚淡然道。
顾昀迟于是问陆赫扬：“坐在里面不觉得浑身不适
？”
“没办法，
没有千亿身家，只能蹭别人车。”陆赫扬回答。
贺蔚拍着他肩哈哈哈笑起来，顾昀迟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懒得再讲话。
进场馆，贺蔚这次订是第二排位置。大屏幕亮着，陆赫扬抬头看选手名，贺蔚跟着望眼，忽然想到件事，说：“哦，那个卖票跟说，17号今天不定会上。”
直接把东西扔回那人手里：“用不着。”
“哎呀，太没眼力见，们顾少爷千亿身家，哪看得上这点儿啊。”贺蔚撞下顾昀迟肩，说，“是吧？”
顾昀迟扫他眼。
“上次听说，那个alpha，叫什来着，也是预备校，在赌场里，晚上输这个数。”
贺蔚说着，伸手比个数字。
屏幕上是那个卖票alpha十分钟前发来消息，说中场休息时17号会上，因为上周17号离场太早，拳赛血腥程度不够，所以今晚被罚无奖金打场娱乐赛。
他还说17号几乎隔段时间就会被罚次，原因都只有个——赢就走人，下手不够毒。
“能理解。”贺蔚关手机，看着走进八角笼两个alpha，“才十几岁，手上干净点是好事。”
17号站到八角笼中央，低头调整拳套束口，坐在围栏上台裁朝他喊话，17号于是回过头。
他回头时候，露出后颈上白色抑制贴。
陆赫扬动作很短暂地顿下，没说什，在位置上坐下。
几场拳赛过后，八角笼里垫子上已经溅满血，观众们被刺激得亢奋不已，喊声震天。只有陆赫扬安静坐在位子上，他看眼手环——仍然是最低档位，进场之后没有调过。
又场结束，大屏幕变为空白，不再显示拳手名和投注情况，中场时间到。
贺蔚喊累，坐下来喝水，顺便看手机。陆赫扬支着下巴，半垂着眼，不知道在看哪里。顾昀迟侧过头，说：“看你没什精神。”
“有点累。”陆赫扬放下手，“出去——”
陆赫扬问：“八百？”
“嗯。”贺蔚点点头，“后来他爸派人把他押回去，听说挨顿打，打进医院，三天没来上课。”
“感觉像是会发生在你身上事。”顾昀迟评价。
“开什玩笑，赌钱有什好玩，拿那八百万买辆新车多好。”
说到车，顾昀迟脸上露出厌恶表情：“内饰弄成粉色，也不知道什人会坐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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