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陆赫扬戴上手环,调到最高档位,接着拧开瓶新矿泉水,把水和药片放到床头柜上,用酒精棉片消毒温度计。他俯下身,将温度计挨到许则唇角,说:“张嘴,量下体温。”
许则似乎对这根冰凉东西很排斥,抿紧嘴巴,把头别开。他鼻息沉重又急促,修长白皙脖颈随着呼吸起伏。陆赫扬盯着他看会儿,伸出另只手,扣住许则下巴,拇指按在他下唇上,想把温度计放进去。
为避免许则把温度计吞下去或者吐出来,在等待结果几分钟里,陆赫扬直站在床边看着他。
时间到,陆赫扬取出温度计——将近39度,确实发烧。陆赫扬洗把手,托着许则后颈把他头抬起来点,在下面垫个枕头。他拿着药送到许则唇边,说:“你发烧,吃颗药。”
许则这次很顺从地张开嘴,把药吃进去,陆赫扬接着喂他水,许则喝两口就停下。
模糊看到alpha下巴、嘴唇、鼻梁、额头线条。许则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甚至彻夜难眠,然而当他这样看着陆赫扬,听着对方呼吸时,心情竟然意外平和,像在做个梦。
他闭上眼陷入睡眠,梦变得越来越复杂、混乱。
陆赫扬在凌晨点多被吵醒,他摘下眼罩,旁边床上许则正在断断续续地小声咳嗽,伴随着吸鼻子声音,不算响,但陆赫扬没戴耳塞,点动静就能影响到他。
他坐起身,伸手按亮壁灯,往右边看。许则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紧闭双眼,眉头微微皱起,无意识地咳嗽着,并且不受控制地在散发信息素。
应该是淋雨缘故,再加上许则易感期刚过去没多久,很容易地就因此感冒。
陆赫扬问他:“药吞下去吗?”
许则有气无力地点下头。
“再喝点水。”陆赫扬说。
许则听话地又喝几口,陆赫扬把瓶子移开。瓶口和许则嘴唇之间牵出条细细银丝,有水从嘴边溢出来,滑到下巴。陆赫扬抽张纸巾,帮许则擦擦嘴角,然后拿走枕头,让他重新躺回床上。
过十几分钟,许则渐渐平静下来。陆赫扬收拾好东西,在回床上之前看许则眼,最后关上灯,重新睡觉。
陆赫扬下床,站到许则床边,把他被子往下拉点,露出整张脸。许则嘴唇和脸颊都泛着不太正常红,头发乱乱,这样躺在床上时候,看起来很脆弱,但反而比平时他更生动、真实些。
“许则。”陆赫扬叫他。
许则眉头皱得更深,并把头往右扭。陆赫扬看见他后颈腺体也是红,估计是发烧,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又会引发易感期。
陆赫扬出房间,下楼找值班服务员,要支体温计和两片退烧药。
电子温度计因为太久没用,里面电池早就不知道什时候被拆掉,服务员让陆赫扬稍等下,她找找电池,但陆赫扬不想再麻烦对方,从药箱里拿支水银温度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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