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家在哪吗?”
“认得。”许则指认其中栋居民楼,“那里,第二栋。”
“嗯。”
许则解开安全带,拿上矿泉水和药,车门打开,他走下去,转过身,对陆赫扬说:“谢谢你。”
“不客气。”陆赫扬回答。
“你还没说是谁。”许则只能这样回答。
“说你是谁,你就可以是谁?”
许则更糊涂,糊涂地点点头。
“贺蔚。”陆赫扬叫他。
个意料之外名字,许则怔住,不明白他是什意思。
“你睡得很熟。”陆赫扬问,“不怕把你卖吗?”
“卖到哪里去?”许则没有思考能力,于是就这顺着问下去。
“不知道,暂时还没有想好。”陆赫扬声音里带着笑意。
许则安静会儿,忽然问:“是谁?”
他莫名强烈地想知道,在陆赫扬眼里,现在自己,到底是许则,还是17号。
体和座椅靠背间隔着段距离,但随着车子平稳地向前开,许则开始意识模糊地往后靠。后背隐隐作痛,醉意和疲累交织,他眼皮往下耷,低着头,脑袋点点,陷入瞌睡。
他也很想保持清醒,可力不从心,就像穿着沉重盔甲打场恶战,终于到个安全安静环境里,所以格外渴望闭上眼睛休息下。何况坐在身边是陆赫扬,是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人。
是绝对可以信任人。
三分钟后,许则靠在椅背上,歪着头彻底睡过去。
陆赫扬偏头看他,路灯闪而过,照亮那截露在帽檐外下巴,以及青肿、还残存血迹嘴角,alpha侧颈洁白光滑,在酒精作用下微微泛红,丝毫没有防备样子。
车门合上,许则往旁边走几步,陆赫扬刚要发动
“很晚,送你回去。”陆赫扬笑下,没再说别,启动车子。
十分钟过后,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没有路灯,没有大门,也没有保安亭,只隐约能看见十多米外有几栋居民楼,零零星星几个窗户里亮着灯。陆赫扬问:“是这里?”
“是。”
陆赫扬还打算往里再开点,许则说:“就……停在这里吧,地上很多石头,对车子不好。”
确实,毕竟是贺蔚爱车,还是要给予定程度珍视。
“你说呢?”对于这个有点奇怪、看似没来由问题,陆赫扬并没有把它当做醉鬼胡言乱语。他伸出手,指尖搭在许则帽檐下,故意逗他似,将帽子往上抬厘米,说,“把脸露出来看看不就知道。”
许则立刻本能地抬起手,按住自己帽子,头也跟着埋下去,语气有点着急:“不要。”
“为什。”陆赫扬看起来点都不好奇地问他。
许则还是捂着脑袋,闷闷地低声说:“不行。”
陆赫扬也还是问:“为什。”
许则再次睁开眼,发现车子停在路边,驾驶座车门正缓缓闭合,陆赫扬在系安全带。
醉酒后半梦半醒最容易导致智商归零,许则反应力在此时达到最低值,他半阖着眼睛,张张嘴,想问句什,然而只发出点嘟哝似声音。
陆赫扬将袋东西放到他大腿上,许则才碰下包装袋就没力气,问:“什?”
“消炎药。”
许则呆呆地又缓几秒,才“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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