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政商利益联姻下,不干涉对方私生活是心照不宣默契。年半前那场婚礼堪称华丽浩大,聚集联盟中所有权贵名流,陆青墨穿着婚纱坐在镜子前,陆赫扬站在她身边,从镜中看见是张对爱情和婚姻毫无期待、美到极致却又麻木死气脸。
十五岁陆赫扬第次觉得,他姐姐美得有些悲哀。
交换对戒时,坐在第排陆赫扬看见陆青墨眼眶红,像个受感动新娘,但他知道事实并非那样,他知道陆青墨在遗憾什,为谁遗憾。
人只要被抓住软肋,就会被迫去接受件又件出于本愿事,并且永无回头可能,这是个死结。
陆赫扬往后退步,挥挥手,说:“再见,慢点开。”
“嗯。”陆赫扬不意外,保镖应该早在第次就将他行踪报告给陆承誉。
“那里太乱,还是少去吧。”陆青墨说,“要是等爸开口跟你提这件事,就没那简单。”
陆赫扬没说话,陆青墨转头看他。
“别担心。”陆赫扬也朝她看,笑下,“你知道很听话。”
“不知道。”陆青墨微微蹙着眉,“有时候不明白你在想什。”
翻过面,看眼手表,才说:“坐下,吃早饭。”
“嗯。”
短暂对话就此结束,饭桌上再次陷入死寂。陆青墨与陆赫扬脸上表情如常,早就习惯这样家庭氛围——疏离、冷淡、沉默。
三分钟后,陆承誉放下报纸,结束早餐,保姆立刻过来为他系领带、披外套。陆承誉扣好纽扣,他身材挺拔,头发打理得丝不苟,衬得那张脸仍然非常年轻,昂贵金丝眼镜架在高挺鼻梁上,勉强将s级alpha身上压迫感弱化点。
没有闲聊,没有道别,陆承誉整理好着装后就离开餐厅。透过落地窗,陆赫扬看见司机为陆承誉打开车门,又关上,随后车子驶出花园。
等陆青墨开车掉头,陆赫扬往预备校里走,他转身时恰巧看见许则站在从车棚过来那条人行道上。许则看起来就像走路走着走着,
她缓缓将车停在预备校门口,说:“不希望你跟样,但也不希望你真越线。”
“不会。”陆赫扬下车,去后座取书包。他走到驾驶座车窗外,说,“路上小心,活动结束以后回家好好休息。”
陆青墨握着方向盘,睫毛垂下去。她只偶尔在陆赫扬面前才会露出些疲惫神态,其余时间,她总是成熟又干练,是公认、联盟中最年轻最优秀外交官。
“没时间休息。”陆青墨笑笑,“中午要去魏家吃饭。”
整个首都,唯在财力和势力上能勉强比肩顾家,魏家算个。魏家长子魏凌洲刚跟陆青墨结婚年半时间,陆赫扬与这位姐夫没见过几次面,但几乎能在首都上流圈里所有花边新闻中听见他大名。
“爸去开会。”陆青墨喝口牛奶,“凌晨时候,们起回来。”
“这次在家待多久?”陆赫扬问。
“他明天走,后天。”
陆赫扬“嗯”声,继续吃早饭。
早餐过后,陆青墨带陆赫扬去上学,接着她要去参加个外交活动。两人路没什交流,直到快到预备校,陆青墨才开口:“你这段时间经常去城西,爸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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