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记起来
。”陆赫扬说，“3号更衣室。”
许则点
下头，陆赫扬站起来：“
先去训练。”
他朝另个泳池走去，许则看着他
背影，直到陆赫扬下水后看不见为止。然后许则又慢慢地、慢慢地沉到水里，以缓解脸上和身上热意。
陆赫扬因为来得晚，延迟几分钟下课。他回更衣室拿衣服，身后有人进来，回头看去——是许则。
许则手拿着条毛巾，手拎着保温盒，拿过来放到椅子上后，说句“谢谢你”，接着不等陆赫扬回答就要走，很慌忙样子。
三十秒后，他从水里探出头，大口地呼吸。
陆赫扬站在岸边，手里拿副泳镜。他低头看着许则，说：“记得期末考不考潜泳。”
“……”许则擦下脸上水，不敢直视陆赫扬眼睛，庆幸自己戴泳镜。
过会儿，许则问：“你在几号更衣室？”
陆赫扬没有回答，而是蹲下来，说：“听不见，你游过来点。”
许则这次易感期还算短暂，他周请假，加上周末，总共是三天不到。周二下午游泳课，许则带着保温盒去游泳馆，虽然他不知道陆赫扬会不会来上课。
游泳课开始后，许则没有见到陆赫扬，猜想他今天大概是不来。
不过二十分钟后，许则在训练中途偶然抬头，正好看见陆赫扬走下出口处台阶，并且朝他看过来。
这几天许则直在想，陆赫扬有没有发现什
，答案最终不能确定——从陆赫扬态度来看，他好像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或许他觉得那是正常也不定，毕竟是易感期，身体各种反应太常见。
不管怎样，许则本能地想把自己藏起来，眼下他正泡在泳池里，于是也只能往水里藏。
“许则。”陆赫扬从柜子里拿水，边头也不侧地叫住他。
许则立刻停在那里，秒之后转过身，问：“什事？”
陆赫扬喝口水，拿起毛巾在头发上擦擦：“你易感期为什会多些？”
他抬起眼，目光穿过有些湿和凌乱刘海，落在许则脸上。
提到易感期，许则不可避免地想起周六那件事，总之让他非常想立刻从对方面前逃离。只是陆赫扬表情并没有任何戏谑意思，似乎
他单膝下蹲姿势看起来像海洋馆里饲养员，而许则也像只被呼叫海豚似跟着指令就过去。许则游到靠近岸沿位置，因为紧张而四肢僵硬，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再问次：“你在几号更衣室？”
“怎？”陆赫扬手垂在泳池里拨动下，问。
“你忘记把保温盒带走，下课以后拿去还给你。”许则说。
“保温盒？”陆赫扬完全没有印象样子。
许则只能提醒他：“周六，你……去家时候。”
他潜入水下，像正常训练时样在泳道里游，然而过程中却隐约看见岸边走过来个人，跟着他潜泳速度慢慢向前走。
游到终点，许则没有出水，整个人还沉在水面下。仰头往上看，对方就站在那里，颇有耐心样子。
许则知道自己这种行为非常愚蠢可笑，但他已经这做。
不幸是因为下水前太慌张，导致许则没有吸够足量氧气，他现在有些待不住。
许则忍不住在水里吐两个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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