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给你穿’，也没有问‘你要不要’，而是用
‘愿意’这个词，给足余地，但反而让许则完全无法拒绝。
许则安静会儿，说：“谢谢。”
他根本没有多想陆赫扬怎
会带
件不够合身
衣服出门，陆赫扬说什他就听什、信什，毫无疑义。
几秒后，许则听见有人问他：“你是在手机上写作文吗？”
许则手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有些慌张地转过头，陆赫扬就站在旁边，他刚从泳池里上来，发梢还在不断滴水，水珠在流畅肌肉线条上滑出道道痕迹。
“吓到你吗？”陆赫扬笑下，伸手拍拍许则背，像安慰被吓到小孩，说，“不好意思。”
许则回过神，摇摇头，回答陆赫扬第个问题：“
在发短信。”
他边说边把手机界面抬起来点，陆赫扬便看眼，问：“给发吗？”
，刺激着唐非绎下手更狠，他嗤笑道：“人家只是跟你玩玩，你不会以为他会和你这种alpha来真吧？图个乐子和新鲜而已，你个没爹没妈穷alpha，做什梦呢，小心最后怎死都不知道。”
这些话对许则造不成太大伤害，毕竟他没做过这样梦，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乐子和新鲜值得陆赫扬感兴趣，至于“没爹没妈穷alpha”，唐非绎没有说错。
许则不想解释或反驳，脖子被死死掐着，也没有开口能力。许则半阖起眼，皱着眉，唐非绎还不至于真要他死，不挣扎不反抗是最合适解决方法，否则容易纠缠不休。
缺氧每分每秒都漫长，许则感觉自己心跳时快时慢，唐非绎最后松开手时他已经站不住，俯下身剧烈咳嗽起来，胸口起伏。许则擦擦眼睛，抬头却看见唐非绎正回到桌边，拿起那些照片，用打火机点燃。
火光刺目，许则又擦下眼睛，然后他盯住正在燃烧照片，直到唐非绎把它们扔到地上。
“嗯。”许则点头，“想把衣服还给你。”
说完就想起来陆赫扬把衣服借给他穿原因，许则立即别开头，去柜子里拿书包。他特意用袋子把T恤装起来，单独放在书包第二个隔层。
“不用。”陆赫扬说。
许则怔，又看向他，想解释自己已经把衣服洗干净，但最后什都没说，只是点下头。
“衣服是新，洗过之后试下，肩膀有点小。”陆赫扬解释道，“你穿很合适，愿意话就留下吧。”
等唐非绎开门出去，许则直起身走几步，蹲到那堆灰烬前，将没有烧完张照片捡起来，用手擦擦。照片上还有余温，烧得只剩下陆赫扬侧脸，以及右下角许则手。
许则站起来把照片放进书包里，揉揉脖子，沉默地离开更衣室。
第二天下午游泳课，因为临近期末，上课人又多起来，许则完成训练后在游泳馆里看看，没有找到陆赫扬。许则回到更衣室，冲完澡后他站在衣柜前打开手机，想试着给陆赫扬发信息，告诉他自己在4号更衣室等他下课，把衣服还给他。
许则点开通讯录里陆赫扬名字，删删减减地打着字，很简单件事，但他觉得好像怎措辞都不对。
思考得太投入，以至于许则都没有发现有alpha走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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