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许则没在台上
“输也可以奖励,不冲突。”陆赫扬笑下。
他总能很轻易地让许则开心起来,许则不知道要说什,抿着唇点点头。陆赫扬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许则就跟着看眼垃圾桶,然后他听到陆赫扬说:“不可以捡。”
许则愣,意识到陆赫扬上周六确实看见铁盒子里东西,像垃圾样那些。
只是现在来不及感到难堪或羞耻,因为马上要上场。许则低着头说句“不会捡”,匆匆跑出更衣室。
走出选手通道瞬间,许则几乎要被尖叫声震聋,他下意识转头看上面大屏幕,在看清17号下跟着数字时,许则有些惊愕地睁大眼睛,整个人怔住。
不过不要紧,许则简陋惯,向没有太高要求,现有就够他珍藏很久,他已经得到比想象中多得多东西。
“没有不高兴,你别紧张。”陆赫扬把油彩盒放到边,“如果觉得在这里戴不方便,那平常上学时候戴可以吗?”
再昂贵手环,在学校戴整天也会让人不适,不知道许则戴着旧手环是怎坚持下来。
“好。”许则点点头。
放着那贵手环在家里生灰尘,许则认为就算陆赫扬为此生气也是应该,这属于浪费好意和资源。
静地坐在那里,只有眼睛和喉结时不时动下,视线专注地集中在陆赫扬脸上。
陆赫扬指腹从许则额头摩挲到鼻尖,把油彩抹上去,问他:“送你手环怎没有戴?”
“……”许则不知道要怎解释,只能说,“这个旧还没有坏。”
他来这里是干活打拳,怎舍得把陆赫扬送他手环戴着,被其他人盯上也会有麻烦,毕竟那个手环很贵,不是他戴得起。
“但你这个戴着会不舒服。”陆赫扬看着他眼睛,“送你拳套不用,送你衣服不穿,送你手环也不戴。”
八十六万四千九百元,投注金额最高客人名是“G”,投五十万。
超过八十万许则就可以得到分成,也就是说这场比赛他至少能赚七万块。
聚光灯打在许则身上,观众高呼声像潮水,波波地压过来,要把他淹没。许则茫然回过身,目光从几百张陌生脸上扫过,最后终于找回点思绪,看向陆赫扬他们常坐位置。
但他只看见贺蔚跟顾昀迟,陆赫扬没有来观众席。
台裁吹声哨,许则回神,戴上护齿和拳套,朝八角笼走去。
手机响声,许则坐直点,说:“要上场。”
“好,结束后如果没别事,去停车场,送你回去。”
“嗯。”
许则拿两张纸巾给陆赫扬,然后去柜子里找拳套。陆赫扬擦着手,忽然问:“要不要奖励?”
安静片刻,许则拿着拳套转过身来:“如果输呢?”
“许则,不喜欢话可以还给。”
“不是。”许则觉得陆赫扬生气,他说,“不是不喜欢。”
“它们……很贵重。”许则说。
东西本身很贵重,对许则意义也很贵重。
他是个连陆赫扬随手给纸巾都要偷偷保存在铁盒子里人,像个固执收集癖样留下关于他们之间切,以后用来回忆——尽管这些回忆微不足道,对陆赫扬而言只是人生里不起眼碎片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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