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贺蔚闭嘴。
几分钟后,池嘉寒情绪平复些,他把眼泪擦干,正打算起身,就听见上面传来木地板被踩踏脚步声,离他们很近地方,那道木
他很冷静地朝池嘉寒走过去,然而由于光线不佳,半道被椅子绊下,他整个人狠狠踉跄几步。
“靠……”贺蔚要吓死,真怕自己没刹住车从玻璃围栏上翻下去。
池嘉寒被惊动,下子不哭,问他:“你干嘛?”
听见他带着哭腔声音,贺蔚受到安慰。他站稳后在池嘉寒身边坐下来,说:“没干嘛,找你聊天。”
“有什好聊。”池嘉寒吸下鼻子。
许则摸出手机,想发信息问陆赫扬是不是有什事,但又想到陆赫扬没有叫醒自己也没有给自己留言,大概只是过来看眼——虽然许则不晓得陆赫扬是怎知道他在这里打工。
经理从隔壁店里出来,喊许则算工资。许则去他办公室里看整个月工作单,确定没有问题后签字。
“活干完话你就回去吧,这个月你也挺累,过两天就开学,在家休息休息,工资明早打你卡里。”
许则点头,经理抖抖烟灰,又说:“你这好苗子,学东西快,又能吃苦,不该在这种地方。好好学习啊,考上大学跟报个喜,知道没。”
“定。”许则回答。
“先走,要提早去酒店做准备。”池嘉寒呼口气,直起身。
许则跟着他站起来:“天要黑,不安全,送你。”
“不用,司机就在外面。”池嘉寒说,“走啦。”
他想笑下,但是没能笑出来,许则看池嘉寒片刻,抬手捏捏他肩膀。
把池嘉寒送出汽修厂,许则往回走,有人叫住他:“哎许则,怎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找你,今天天来俩。”
贺蔚从胸前口袋里拿出方巾递给他:“好啦,那不聊,陪你坐坐。”
池嘉寒不接,贺蔚就问:“是要帮你擦意思吗?”
“神经病。”池嘉寒说。
他把方巾拿过去,在脸上擦擦,但眼泪好像越擦越多,完全止不住。贺蔚拍拍池嘉寒背,接着揽住他肩,说:“们小池,是因为哥哥结婚所以这感动吗?”
池嘉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晚上,婚礼流程走完,池嘉寒就不见。贺蔚穿过托着酒杯谈笑风生宾客,走到礼厅外,这里是酒店顶层,露台上嵌着个s形泳池,围栏全透明,不远处就是海。贺蔚稍稍有点恐高,边捂住心口边走,终于在角落那顶遮阳伞棚下看见颗熟悉脑袋。
绕过木栏,贺蔚走下台阶,池嘉寒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看什。
走近,贺蔚才从高楼风声里听见池嘉寒在哭。
他第反应不是上前安慰,而是转身跑掉——凭池嘉寒脾气,要是在偷偷哭时候被别人发现,定会气得再也不想看见对方。
但贺蔚最终还是没跑,真要跑才是傻子。
“两个?”许则停住脚步。
“是啊,前面还有个alpha来没会儿就走,以为你知道呢。”
想到陆赫扬应该也是今天回国,许则立即问:“长什样?”
“就……高中生样子,跟你差不多高,看起来很有钱。”
“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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