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往前走，陆赫扬开口：“许医生以前和贺蔚关系很好吗？”
“还可以。”许则
脖子到后背僵成
片，回答，“但是已经很久没联系
。”
“贺蔚过段时间会回首都。”陆赫扬说，“他出任务时候受点伤，被调到总局休养。”
“伤得严重吗？”许则问。
“还好，只是很久没回来，他父母比较担心，所以让他回首都休
“许医生，快去洗澡换衣服吧，然后吃个饭休息下。”
“好。”许则回过神，点头。
离开之前，他再次往陆赫扬方向看眼，没有料到陆赫扬也在看他，许则怔怔，来不及转头躲闪，陆赫扬朝他走过来。
只走几步，陆赫扬被宋宇柯拦下，递给他通讯器，有电话找。
许则在原地继续站会儿，想到陆赫扬大概只是往这边走，并不是要找自己。有护士又在叫他去换衣服休息，许则用手背蹭掉下巴上雨水，从旁安静离开。
几声，蹭到男孩身边，紧贴着他蜷起身子。
许则也靠着舱壁坐在地上，用湿巾擦脸和手。比起外面，座舱内灯光显得尤其明亮，照出许则被点点抹去污泥、露出白皙颜色脸、脖子、锁骨和手指。
边出神边机械地擦很久，许则停下来，抬头，陆赫扬就站靠在驾驶舱门旁，和他视线相交。
是种带着审视目光，对视不过两秒，许则率先别开头。
直升机降落在195院楼顶停机坪，市中心场雨刚停，天空肉眼可见要亮很多。骨科医生已经在等，直升机落地，小男孩便被转移到担架车上。他抓住许则衣袖，许则俯下身，听见男孩说‘谢谢医生’。
洗过澡，许则准备去护士台签到之后再吃饭。路过特级病房区时，许则在落地玻璃墙外看到陆赫扬和院长正边交谈边穿过大厅，最后陆赫扬与院长握握手，转身走出自动门。
陆赫扬拿出通讯器查看消息，过片刻，他像是察觉到什
，抬眼侧看。发现对方是许则时，眉间警戒感散去，陆赫扬很淡地笑下，问：“许医生在等人？”
“没有。”许则摇摇头。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停下脚步，这可疑地站在这里，但在陆赫扬面前伪装实在是件困难事，他永远做不好。
等陆赫扬走近，许则才想起自己洗完澡后忘记戴手环，他从口袋里拿出手环戴上，不确定陆赫扬有没有闻到他信息素。手环是195院统发放，陆赫扬垂眼看着许则手腕内侧，皮肤很白，因此那几块陈年疤痕异常明显，应该是烟疤。
陆赫扬下意识地微微皱皱眉，然而他自己并没有发现这个动作。
许则笑下，跟他握握手。
陆赫扬正在和飞行员说话，担架车从他身边经过，男孩平躺在上面，望着陆赫扬，对他敬个礼。
停机坪上聚集很多人，场面其实有些混乱，陆赫扬也没有往旁边看，但他还是注意到。他停止交谈，微微侧过身，回应男孩个标准而自然军礼。
大概没有想到这位上校会看见并且回应，男孩有点惊讶，然后笑起来。
许则站在不远处，隔着走动人群看这幕。下过,bao雨天空是深蓝色，将整个城市也染上层蓝调，像梦里样子，但许则觉得自己没有梦到过这好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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