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拖鞋放到陆赫扬面前，原本只要弯腰就好，但由于整个人晕沉得站不太稳，怕自己
头栽在地上，许则干脆蹲下去，以稳住重心。
这个样子在陆赫扬看来简直像是许则要亲手帮他换鞋子，他叫
声‘许医生’，立刻伸出手去拉，可许则蹲得太快，陆赫扬只碰到他
头发。
指腹擦过许则头发时候，陆赫扬手顿顿，没有移开。许则头发很软，滑而凉，像是精心保养才有发质，很难想象他用是最便宜洗发水。
听到陆赫扬叫自己，许则抬起头，陆赫扬手指随着许则抬头动作插进他发间。许则脸正对着陆赫扬小腹下方点位置，嘴唇因为仰头而微微张开，隔着层镜片，他眼神看起来有些迷茫，问：“怎
？”
从陆赫扬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许则锁骨，在解两颗扣子衬衫下露出大半，可能是喝酒缘故，那片皮肤泛着淡红。发丝穿过指缝时触感很微妙，陆赫扬俯视许则脸，手指抓着他头发兀然收紧瞬，又即刻停住，最后只是在许则头上揉下。
“已经记住，怎办。”陆赫扬不太给面子地直白答道，然后问许则，“许医生要换密码吗？”
许则看着半开门内露出来片黑暗，摇摇头：“不换。”
他说完去摸电灯开关，因为头晕，没能立即摸到。看着许则摸索几秒后，陆赫扬抬起只手，从身后捏住许则食指指尖，往上移五公分，带他按亮电灯。他下巴几乎抵着许则肩，许则清晰地听到陆赫扬呼吸，就在耳边。
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灯光，许则眯起眼睛。
屋子是居室，只有基础家具和家电，看不见多余杂物或装饰品，道隔断书架将客厅和卧室区分开。卧室很空，因为那张床不大，靠墙放着，对面墙边摆张书桌，床和书桌之间是阳台落地门，门前挂着白色窗帘——其实是有些奇怪布局摆放方式，尤其是床朝向。
有你想得那笨。”
无从解释，许则只有点点头，说：“对。”
听起来就像是他已经验证陆赫扬确实没有那笨样。
电梯门打开之前，从门上倒影里，许则看到陆赫扬在笑。
许则住在4010，锁是密码锁，指纹功能坏有段时间，他直没打电话报修。许则当着陆赫扬面输入六位数密码，推开门。
“以后还是不要喝那
陆赫扬视线慢慢地从床、窗帘、书桌间扫过，许则已经换好拖鞋，很延迟地说：“请进。”
“
不用换鞋吗。”陆赫扬问。
“没关系。”许则说，“地可以再拖。”
“也可以少拖次。”陆赫扬问，“还有没有拖鞋？”
“有。”许则打开旁鞋柜，从里面拿出双拖鞋。
“有其他人来时候也这样吗。”陆赫扬问。
“什？”许则茫然。
“输密码时候不遮下吗。”
许则手还按在门把手上，平常很少有人来他宿舍，几乎不会遇到这种情况，他也没想过要对陆赫扬隐瞒密码，就像他高中时愿意毫不犹豫地把家里钥匙给陆赫扬样，虽然对方没有要。
“没关系。”许则还是适当地表现下自己安全意识，他向陆赫扬确认，“应该没有记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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